臉色仍然有些蒼白的陶籟萱躺在床上。
俞悅坐在她的病床邊。
自從陶籟萱出事,她已經有好幾次從江縣趕到這裡看望陶籟萱。
陶籟萱的老公是個老實巴交的年輕男人,瘦瘦的,皮膚黑黑的,在這個縣城做牆漆生意。
這會兒,正靠在窗台邊玩著手機。
“哦哦,好,我馬上回來。”
突然,他接了個電話。
掛掉電話後便對陶籟萱道:“老婆,有客人來店裡了,我先回去趟啊。”
他對陶籟萱真是不錯。
自從陶籟萱住院,哪怕如今已經脫離危險期轉到普通病房,他都把店鋪交給自己的父母看,自己每天在醫院裡陪著陶籟萱。
隻是他父母不懂怎麼和人談生意,所以有很多時候,他又得跑回去。
當然,並不遠,就十多分鐘。
“嗯。”
陶籟萱微笑著點點頭,“開車小心點。”
她是個沒有野心的女人,覺得能夠有個踏實肯乾的老公就很好了。
要不然,以她的模樣,應該還真能夠找個條件更好的。
雖然心裡冒出來某個身影時,她仍是有些遺憾。但如今她都已經結婚了,隻打算以後好好將日子給過下去。
尤其她這裡病重,她老公忙前忙後,忙著籌錢,忙著照顧她,更讓她堅定這種想法。
這張黑黑的,隻能說是其貌不揚的麵孔,好像也在慢慢的掩蓋她心裡另外那個影子。
“我先走了啊。”
陶籟萱的老公又衝著俞悅笑笑,然後匆匆走了出去。
病房裡就剩下陶籟萱和俞悅。
“悅悅。”
陶籟萱突然喊了聲。
“嗯?”
正聊著手機的俞悅抬頭瞧她。
陶籟萱微微笑了笑,道:“謝謝你。”
俞悅道:“我說你和我客氣什麼,咱們可是好姐妹。”
“你轉給我的那些錢,真是她們捐的?”
陶籟萱卻是突然又問。
她已經從她家裡人嘴裡知道,這回她病重,俞悅給她弄過來不少錢,有足足七萬多,說是她們那些同事捐的。
如果是俞悅,她毫不懷疑。
就衝俞悅對她的好,估計兜裡有多少就能夠拿出來多少。
但她卻也知道,俞悅並不是存錢的主,有點錢就胡亂花了。
而其他同事,可不像是她和俞悅這樣的關係。
她在那裡工作的時間又不算長,彆人能夠意思意思就已經很有情義了,要說大幾千大幾千的捐錢給她,她覺得不大可能。
“當然啊,不然呢?”
俞悅嘴裡道。
眼神卻是不自禁有些躲閃。
陶籟萱盯著她,道:“你就彆瞞我了,她們怎麼會給我捐這麼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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