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扭過頭,徐帆看向許夢瑤和徐銘他們。
徐銘似乎覺得挺有意思,笑道:“這個胡老板挺客氣的。”
他不像是徐帆。
彆看徐帆現在是什麼江縣網協的副會長,然後又是江縣直播做得最好的主播,但並沒有幾個人需要拍他的馬屁。
而徐銘曾經做老板的時候,圍在他身邊巴結討好拍馬屁的人不知凡幾。
每到逢年過節,徐帆他們家彆墅外邊總會停著各式各樣的車。
而且那些人送禮,比胡文大方的也多了去了。
送煙送酒的都是小兒科。
有的就是直接送現金。
徐帆那時候都不是小孩子了,仍然收紅包收到手軟,大部分都是上萬的數目。
稍微高明些的,就是在牌桌上輸錢給徐銘,隨隨便便都是好幾萬。
畢竟那會兒工程利潤空間大得嚇人,隨便在徐銘下邊做個分包,都可能掙個幾十萬、上百萬的。
所以在這方麵,徐銘的見識比徐帆多太多了,可能徐帆再拍馬趕個十年,也仍然追不上徐銘。
他有些無奈地瞧著徐銘,道:“爸,這怎麼辦啊?”
徐銘笑道:“這有什麼怎麼辦,你要是覺得不該拿,就去他家裡拜年還回去唄!嗬嗬。”
他上前拍了拍徐帆的肩膀,似乎如今挺難得再有指點徐帆的機會似的,道:“其實這也沒什麼,人家肯送這些禮給你,肯定是覺得能夠從你手裡邊把這些錢給賺回去。國內就是這樣的風氣,生意上的人情,都是利益往來。你隻要記著一點就行,該拿的拿,不該拿的,不拿就是了。”
徐帆咧嘴笑笑,“我倒沒有什麼該拿的,也沒有什麼不該拿的。”
說到底,胡文就是衝著他倆合作關係送的這些東西,不存在什麼該拿不該拿,他隻是覺得不好意思而已。
徐銘隻點點頭,沒有再說。
他倒是不擔心徐帆在這方麵也栽跟頭。
畢竟像是徐帆這樣宅在家裡邊碼字、做直播,水不像是他當初做工程那麼深。
想當初,其實他也是身不由己。
在那個行業裡邊,利益牽扯太多,他收彆人的禮都沒什麼,可不給彆人送禮,有些工程根本就落不到他手上。
隻當時哪能想到,他自己會被拔出蘿卜帶出泥,最後落得個身陷囹圄的下場。
那場“地震”,從上到下,哪怕是他這樣的“小螞蟻”,栽進去的都太多太多了。
初四,徐帆他們又去徐錦家裡。
還有戴成、戴萱他們。
過年嘛,不就是吃了這家吃那家麼。
徐帆拎了兩瓶胡文給他送的酒。
他在網上查過了。
胡文送的這酒雖然名頭不大,但的的確確是茅台鎮那邊的酒廠出產的,而且是定製酒。
至於是不是真是純糧食酒,他想胡文應該不會在這方麵騙他。
除非是胡文那個同學糊弄了胡文。
恰巧聶瑩娟的爸爸媽媽,還有老弟聶湘也帶著老婆孩子在徐錦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