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中計的薄從懷勃然大怒,將那撮毛毀掉之後,他才驚覺不好,怕是調虎離山之計。
當他返回我家中仔仔細細裡裡外外搜尋了個遍,才懊惱自己大意了。
九尾狐最會迷人心智,他光顧著防著彆人進來,卻忘記了防住我出去。
“死狐狸知道這是緩兵之計,所以隱藏了自己的氣味。我追尋他花了不少力氣。”
他氣得咬牙切齒,眼睛也充滿殺氣地眯了眯。
“所以,昨晚誘我出去的就是我們家供著的那尊狐仙嗎?”
我趁著他停頓的間隙問道。
他不屑地“嘁”了一聲,“他哪能有這種本事?”
我忍不住“咦?”了一聲,那這是鬨什麼烏龍啊?
他歎了一口氣,忍了忍自己的怒火,耐心地給我做了解釋:
“和桂婆婆結下血契的九尾狐叫胡珂,昨晚現身的是他的哥哥,名叫胡鄰,他就是死狐狸。”
“胡鄰與我年齡相當,法力自然也是差不多的,所以我才會上了他的當。”
他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像是在給自己找補呢?
“可是胡鄰為什麼要殺我呢?”
“我也納悶,據我對他的了解,他可是一隻無利不起早的狐狸啊……”
他順著我的話接下去,“昨晚他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或者做什麼奇怪的事呢?”
他的話不禁讓我也陷入了思考,思緒竟然將我帶回了昨晚的場景中……
複盤了片刻,我遲遲疑疑地開口,
“他昨晚好像跟我要什麼訴玉……嗯……密訴玉?”
薄從懷的眼睛倏地瞪大,“鳴訴玉?!”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
看來他是知道這個東西的。
“他怎麼會跟你要呢?”
他一邊疑惑一邊上下打量起我,“你也沒什麼不同啊……”
我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
前邊一直處在高強度的對話中,我並沒有感受到胸前玉佩的灼熱。
現在我倆的情報交換完了,推測也陷入了僵局,我突然回過神覺得胸口的皮膚好疼。
我“嘶”一聲,將玉佩從衣服中扯出來,將領口向下微微一拽,胸口已經被燙紅了一大片。
我正在邊吸溜著吸氣邊用手掌扇風降溫呢,突然感受到一道目光。
抬頭一看,薄從懷直直地盯著我手裡的玉佩,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乾嘛呢?”
返過神來的薄從懷吞了一口唾沫,又看了看我的玉佩才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