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後的同學大概沒有想到我的自我介紹這樣簡潔明了,反應了一會才站起來,這段小插曲才算是過去了……
接下來的一整節課我都如坐針氈,因為我能確切地感受到薄從懷在我身後的某一個座位盯著我。
但我不敢有過多的動作,將低頭盯著指尖的姿勢保持了一整節課。
直到下課鈴響起,我才像漏氣的氣球一樣癱靠在椅背上。
身後那道炙熱的很有壓迫感的目光消失了,因為我聽到我的頭頂傳來薄從懷隱藏著笑意的聲音,
“沈玉訴同學,能出來一下嗎?”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迎著教室裡女生或好奇或嫉妒的眼神跟在薄從懷身後出門的,我隻能感覺我的臉在發燙,我身體的所有部位都在發燙。
“乾嘛?才幾個月沒見而已,你怎麼連看都不看我了?”
薄從懷雙手插在褲兜裡,斜著頭彎下腰和我對視。
我嫌棄地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
“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學校裡啊?”
“這學校是你家開的啊?”
薄從懷一如既往地嘴上不饒人,“小爺我回去苦讀詩書,正了八經考進來的不行啊?”
我一臉問號,“我信你個大頭鬼啊!”
作為我的同學出現在眾人麵前的薄從懷也算是入鄉隨俗了,沒有像我前幾次見他穿著古代長袍,而是穿了一身白t加運動褲,頭發也剪短了。
現在的發型襯得他還蠻清爽的,他的鼻梁上還架了一副半框眼鏡,裝扮還是蠻符合當下審美的。
他對我的話倒是不惱,反過來問我,
“怎麼樣玉訴小同學,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啊?”
我白眼一翻,“是驚嚇!”
他“嘁”一聲撇撇嘴,“你就嘴硬,心裡偷著樂吧。”
還真叫他說中了,我的麵子往哪擱啊?
所以我……
惱羞成怒地伸腿朝他的小腿踢了一腳,然後果斷地轉身離開,任憑他在我背後“誒”了半天也沒回頭搭理他。
回到座位,程文欣早就好奇得抓心撓肝了,連忙拉我坐下,眼睛裡閃著八卦的光,
“訴訴,你為什麼會認識那個帥哥啊?”
“我……”
誰來救救我,我怎麼解釋啊!!!
我支吾半天,才編出一個理由,“他是我以前同鄉的同學。”
說完還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我們其實不熟的。”
程文欣嘟起嘴“哦”了一聲,然後用肩膀撞了撞我,嗔怪道:
“你有這麼帥的同學都不提前說,不仗義。”
我乾巴巴地“嗬嗬”笑著,這時一直被我扣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拿起,是一條新的好友申請,內容隻有三個字:
薄從懷。
我握著手機,頭向後轉去。
在一片腦袋之中,我直接和坐在我斜後方不遠處的薄從懷對視了。
他一臉壞笑,朝我晃了晃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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