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現在隻希望薄從懷能夠早日蘇醒。
至於他倆聯合起來瞞住我的真相,在他醒來之前都不重要。
陳最見我沒有再繼續追究下去,立刻鬆了一口氣,
“你也累了,去隔壁休息一會兒吧,這裡有我照顧,你放心。”
“我守著他吧,心裡有事,睡不著。”
身體是極疲憊的,精神也接近到了臨界點,但是我不舍得離開薄從懷去休息。
如果在我睡著期間,他有了什麼變化,無論是好是壞,我都無法原諒自己沒有守在他身邊。
陳最見我語氣堅定,故而不再說什麼,繼續低下頭,扇動小爐子裡的火苗。
裡外一片寂靜,隻有從藥壺中升騰而出的“咕咚”聲,熱氣將整個房間籠罩了一層帶著草藥味的霧。
從遠處響起雞叫聲,然後一絲天光撕破黑暗,漸漸從地平線升起。
煮藥是一個漫長而無聊的過程,陳最昏昏欲睡,但是本著負責和報恩的醫品,硬掐了自己大腿好幾下,才撐住了沒睡。
而我是毫無睡意,坐在薄從懷身邊,感受著他的體溫,凝視著他的麵龐,心中平靜如水,沒有思考沒有情緒。
一壺藥終於在天色大亮之後煮好了。
陳最倒了一大碗,我和他一人從身後扶起薄從懷,一人一勺一勺地將藥喂進薄從懷的嘴裡。
喝過一貼藥後,陳最實在扛不住了,鑽進隔壁房間之前還不忘讓我有事喊醒他。
看樣子他也是十分放心不下薄從懷。
奐脊提前受了我的囑托,在緊閉的房門之外駐守。
她最習慣麵無表情,所以即使是撒謊說出是我病得不省人事也毫無破綻。
花蝴蝶一般翩翩而來的段予一就被她阻攔在了外邊,悻悻地轉身離開。
到了下午,陳最睡醒之後,帶著第二貼藥來換我的班,
苦口婆心地連勸說帶保證,豎起三根手指又是對天發誓又是對地保證。
我半眯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隻覺得眼前的薄從懷從一個虛化成了兩個,陳最的絮叨像外來文字,在我左耳朵右耳朵傳來傳去。
總而言之,能聽見,就是聽不懂。
陳最一臉苦相,就差給我跪下了,
“姑奶奶,你快去睡覺吧,你都熬一天了,要是你把身體熬壞了,我會被薄從懷烤成蛇乾的。”
我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剛想開口說我還能堅持,張了嘴,竟然是直直地向後癱倒而去。
在接觸地麵或者陳最的托舉之前,意識完全模糊成了一團漆黑。
這是我睡過最亂七八糟的一場覺。
我從最初的短暫昏迷,過渡到了一段複雜而冗長的夢境。
幾個夢我已經不記得了,隻覺得自己睡醒之時,頭疼欲裂,還不如不睡。
半支起身子,我首先看到房內的一片昏暗,然後是奐脊溫和平穩的嗓音,
“主人,您醒了。”
我又仰麵躺下了,同時問道:“我睡了多久?”
奐脊很貼心地為我倒了一杯溫茶,綠茶的清新讓我覺得呼吸頓時舒暢幾分,“兩個時辰。”
我抬起頭,將茶杯中的水一飲而儘,感覺到自己的嗓子受了滋潤,
“薄從懷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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