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從懷沒有親眼見過那雙眼睛,也不明白為什麼我要一直強調這一點,“訴訴,你先告訴我,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我先是把昨晚的經曆說了一半,然後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我剛剛,在人群之中,又看到了那雙眼睛。”
那是一個穿著奇怪的人,與周圍人清涼的打扮不同,他一身黑衣,頭上黑色帽子,麵上黑色口罩,雙手抄在衣兜中,全身上下唯獨露出一雙眼睛。
他隱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因為單純隻是靜靜地站立著,所以其實並不算顯眼。
但是像是有某種引力,我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同樣的,他也看到了我,原本沉寂的眼眸一眨,就在我隨著車向前移動的同時,我看到他的眼中染上笑意。
是那種獵人看到獵物即將進入陷阱的眼神,沉穩中帶著得意,陰冷得好似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其實今早醒來之後,我根本沒有分清昨晚發生的一切到底是真實還是我做的一場夢。
直到再次看到這雙眼,我才如同大夢驚醒一般。
薄從懷聽了我的話,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後,他開口又向我確定了幾個細節,“我還有幾點想要再確認一下。”
我搗蒜一般點頭,“你說,我把我能記得的都告訴你。”
薄從懷拇指指腹輕輕撫過我的麵頰,唇瓣含笑,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好。”
隨即,他恢複認真的表情,“第一,你說你昨晚見到了肆焰?”
這個我從昨晚就持懷疑態度,現下更是遲疑,“我隻能說很像,發藍色的熒光,溫度很低,和你的肆焰很像。”
薄從懷將目光向下移動,眉毛微微蹙起,好像很不理解,“好,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暫且保留。”
“第二個問題,昨夜,盼尋院的大門鎖住了?”
提到這個我就來氣,所以義憤填膺地重重一點頭,
“對!要不我也不會想要去前廳搬椅子翻牆頭呀,誰會有門不走走牆呀?”
薄從懷輕微點點頭,“我從昨天一早出了門之後就沒有再回盼尋院,我走的時候,大門如常,並沒有上鎖。”
我本來想要質問薄從懷為什麼要將我鎖在盼尋院中,沒想到是小人度君子之腹,所以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哦……”。
薄從懷很敏銳地察覺到我情緒的變化,明亮的眼睛直看向我,“怎麼了?”
“我昨天以為,是你不想讓我再了解這件事,才把我鎖住的。”
薄從懷怔了一瞬,然後發笑,笑過之後收斂,變為一臉真誠,
“我確實不想再將你扯進這件事,可是我不會鎖你。”
“從最初發生到現在,這件事已經脫離了所有人的掌控,變得錯綜複雜,裡邊牽涉到了很多人,我尚且應對得有些吃力,更不想要把你扯進來。”
“我不得已將一些真相暫且向你隱瞞,並不代表我會限製你的自由。”
“我知道你是一個心中有度的人,不會自涉險境,隻是最近我經常會分身乏術,怕不能及時趕來保護你。”
然後他伸手勾了勾我的鼻尖,“你個小機靈鬼,跑得很快,這點我很放心。”
我吐了吐舌頭,真是不好意思。
膽小是我從小到大不可磨滅的性格缺陷,雖然我有心想要在心愛的人麵前呈現出最完美的自己,但是幾次遇險來看,本能的恐懼是掩蓋不了的。
既然掩蓋不了,那我也隻能兩腿一蹬聽天由命了。
還好聽薄從懷的口吻,他並不嫌棄我的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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