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劉染,你也有這樣一天!”
“師傅,你看呐!看你引以為傲的愛徒多狼狽!我才是你最優秀的徒弟!”
“劉染,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哈……”
神秘人身前的一人一光團一趕一追的場景取悅了他,他站在原地,笑得放肆又偏執。
隨著肖暮的移動,本就不安的河水像是受到了什麼召喚,更加洶湧奔騰,一波又一波地激出浪,拍打在河岸邊。
就在肖暮快要追趕到劉染的正上方,我身邊的薄從懷突然淩空而起,向著兩人的方向飛去。
我也從灌木叢後的大石上站起身來,眼前已被薄從懷設下結界,他在騰躍的最終關頭也沒有忘記我的安危。
我雙手撫在透明結界內表麵上,衝著薄從懷瀟灑的背影大喊,“阿懷,小心!”
薄從懷轉頭看我,嘴邊掛著笑容,“你夫君的腦袋可不是麵團捏的,生日快樂訴訴,等我一小會。”
我的臉微微一紅,原來過了淩晨十二點,時間已經來到了我的十九歲生日。
這麼複雜緊急的情況,我自己都忘記了,薄從懷還記得。
神秘人的笑聲戛然而止,眼中滿是震驚,“青龍太子?你怎麼會在這?”
薄從懷懶得搭理他,雙掌相對,從之中躥起一個火團,比著肖暮的那一大團更藍也更亮,瞬間襯得肖暮成了黯淡的一團。
薄從懷沒有多言語,雙掌之間的火團騰飛而出,直直衝向肖暮和劉染之間,隔絕了肖暮對劉染發動的攻擊。
然後他如同鬼魅一般來到肖暮身後,一手拍向肖暮的一側肩膀,“肖暮,醒醒。”
肖暮似乎是被催眠控製了,失去了自我思維,隻有滿身的戾氣,誰在此時闖入他的世界,就會成為他攻擊的目標。
他猛然轉頭,單掌豎起就向薄從懷麵門拍去。
薄從懷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第一時間竟然沒有躲避。
直到肖暮的手掌距離他隻有半寸,他才側身一躲,同時一指點上肖暮的眉心,“瘋子!”
肖暮如同失去電力的玩具一般,瞬間喪失所有行動能力,直直地向下墜落。
而他身下,正是滔滔不絕的河水。
薄從懷先他一步落在地麵,一隻手的兩根手指衝著肖暮向一旁一勾,肖暮的身體立刻聽話地朝著一旁的河岸大石飛去。
劉染在薄從懷飛身而出就不再逃了,此刻他麵前的危險消除,他的一顆腦袋也轉了一百八十度,變成了正常人的樣子。
就在薄從懷和肖暮交手的幾秒鐘裡,劉染縮身向著原來他們三人站著交談的方向移動。
我借著月光,看清在十幾步遠的河岸碎石上,躺著那根被肖暮甩出來的法杖。
看來劉染的目標就是它了。
腦中突然想起薄從懷是準備用這根法杖和劉染交換什麼東西的,可不能輕易落入他手裡。
雙腿邁得比腦子轉得還要快,就一個念頭閃爍之間,我已經快步朝著法杖而去。
我能看得見的是從不遠處小跑而來的劉染,看不見的是身後毫無聲息靠近的神秘人。
在我指尖觸碰到法杖表麵紋理的瞬間,另一隻蒼白而乾枯的手也搭上了法杖的另一頭,正是那個蒙麵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