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了一些回憶,是我在禮婡布下幻境中記起的。”
“你是說,你前世的回憶?”
我點頭,“之前從幻境中出來後正遇上九尾狐一族內亂大戰,後邊又遇上這麼多事,都沒時間跟你說。”
薄從懷凝視著我,手不自覺地握緊幾分,“你現在想說嗎?”
“你想聽嗎?”
他勾起唇角,“隻要你想說,我永遠都在聽。”
我講述了那處充滿藥香的小院子,講述了慈祥的阿婆、活潑的江桂兒、視我如女兒的江嬸,還有,胡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薄從懷聽到我口中說出“胡鄰”兩個字時,不再那樣暴跳如雷。
他一邊聽一邊點頭回應,我倒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天馬行空地說了個亂七八糟,但是薄從懷沒有一絲不耐煩,直到我說到那個痛苦的夜晚。
再次回想起,死亡的感覺還是那樣真實。
山頂峭壁的寒風似乎還在不斷地刮進我的身體,鑽進我的骨縫。
而劃破咽喉帶來的窒息感和恐懼感再次席卷我的全身,我在不自覺中渾身顫抖。
薄從懷摟住我,將我環在懷抱中,“不要說了,感到痛苦就不要說,不要自揭傷疤。”
我的淚水奪眶而出,浸濕了他肩膀處的衣料,“薄從懷,我真的很恨命運,為什麼普通人就要被輕而易舉地左右生死……”
薄從懷一手護在我的後腦,“是我的錯,我太晚找到你了。”
我感受著他的溫度他的氣味,心中無限的悲涼和不忿突然找到了終點。
正因為我是有深深愛著想要守護的人,所以才會覺得命運不公吧。
收拾好心情,我們敲響房門。
片刻之後,門被打開,段予一哭的鼻尖都紅了,像一個可愛的洋娃娃。
她不好意思地側身給我們讓出空地,“玉訴姐姐……”
我轉身先讓薄從懷進了房門,然後拉起段予一的手,輕聲問,“予一,你發現了?”
段予一點頭,“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湊近,“以後找機會單獨告訴你,肖暮剛醒,還是不要讓他受太大刺激。”
段予一小嘴一癟,又要流淚,“謝謝你們。”
我彎起手指拭去她剛流出眼眶的淚珠,打趣道,
“彆哭啦,你又不是你虞晚姐姐,眼淚不值錢的。”
她被我逗笑,抽搭著擦去了眼淚,拉著我走近床榻。
此時肖暮已經坐了起來,身後墊了一個鬆軟枕頭,麵容有些蒼白,雙手之間捏著一個茶杯。
段予一守著他坐在床邊,我和薄從懷一左一右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
肖暮有些拘謹地衝我們點頭問好,“又見麵了。”
薄從懷沉默不語,我適當地對他作出問候,“你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肖暮苦笑一聲,反問我們,“我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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