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陰差陽錯會被昭塑所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我疑惑地仰頭看他,“得什麼福?”
“你忘了,你身上的鳴訴玉可是需要五境靈草滋養的。
在東泱海我們找到了斷殃花,現在到了北寧山,自然是要順便尋得寧心草,給你補充靈力。”
我一敲腦袋,“你不說我都忘了。”
薄從懷彎起手指,一勾我的鼻尖,“糊塗蟲,什麼都不記得。”
我皺皺鼻子,蘇醒過來就和薄從懷分開,又短暫失明,要尋找靈草的事情早就被拋在腦後了。
“對了,昭塑之前說,你凝聚靈力過多,導致你身體有損,乾嘛那麼傻?”
我搖搖頭無言,那個時候情況危急,我隻有那一個選擇,哪怕最終是粉身碎骨,也不會後悔的。
“你要記得,我是上神,一般的傷病不會有大礙的。
反而是你,你的身體本就被陰氣所傷,靈魂又在妖界那麼久,你受不住刺激的。”
眼見著他又要開始說教囉嗦,我立馬抬頭,對著他的唇輕輕啄了一口,
“好啦,我聽見了也記住了,你彆再囉嗦了。”
薄從懷沒想到我會采取這種方式阻止他,表情微愣,耳根發紅,抿了抿唇,他壓製著笑,“你這是什麼招數,美人計?”
我隻是單純地想讓他停止囉嗦,現在反應過來也是感覺麵頰發燙。
雖然和薄從懷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但是有時候麵對他,還是會麵紅心跳地羞澀。
我迅速地低下頭,將麵容靠在他的胸口,不好意思地拱了拱。
薄從懷順勢抱緊我,發出“嘿嘿”一聲笑,“我可太喜歡看你不好意思了。”
我氣急敗壞,張嘴在他胸口輕輕咬了一口,作為無聲的抗議和報複。
薄從懷“哦”了一聲,然後輕輕地歎了口氣,“訴訴,我可以理解為你在邀請我嗎?”
“邀請你個大頭鬼!”
不知道是不是現在失明的症狀消失了,薌兒再也沒有出現讓我喝藥。
我雖然對不吃藥這件事感到開心,但同時也對吃不到酸杏糖而感覺有些失落。
也許前世的我也真的很喜歡酸杏糖,才會將記憶刻在骨子裡,就算我記憶消失,喜愛也沒有消失不見。
那我對薄從懷的感情呢……?
我靠在他的胸口,他微燙的皮膚下,心跳如同澎湃的海浪。
我對他的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以至於到現在一發不可收拾?
難不成也有幾分前世的習慣?
我自以為不是一個癡情的戀愛腦,也會驚歎自己有一日竟然也能做出為了心上人而不惜後果、甚至犧牲自己性命的事。
但是這一切發生得順理成章,根本不容我多加思考。
現在靜下心來想想,似乎還是不太明白我在海底要爆發出玊騁口中的“鳳凰之力”具體要付出什麼代價。
我隻記得從薄從懷胸口沁出的大片血跡,記得他緊閉的雙眸和蒼白的麵色。
讓我冷靜地再選一次,我依舊會拚儘一切去救他。
突然吃驚地一捂嘴,我隻露出驚恐的眼眸,抬頭與薄從懷對視,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我緩緩開口,
“薄從懷,我好像確診為戀愛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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