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嚇了一個激靈,轉頭去看,陳最叉著腰,怒氣衝衝地看著我倆。
我臉上一紅,順勢將手從薄從懷手中抽回,做賊似的語無倫次,“你,你,你不是閉關了嗎?”
陳最臉臭得要命,冷聲質問,“要不是你倆光顧著談情說愛聽不見敲門聲,我至於被吵得受不了出來開門嗎?!”
說著,他的目光從我身上向後移到了我身後的薄從懷,依舊毒舌,
“不是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平時耳朵尖得像狗一樣,現在裝什麼聽不見?”
薄從懷心情很好似的衝他一揚眉毛,“是啊,我故意的。”
陳最氣得倒抽一口氣,就聽薄從懷繼續語氣平淡地在我身後放暗箭,“你也應該好好想想,什麼時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陳最顫巍巍地伸出一隻手,衝著薄從懷指了指,又轉方向對著我指了指,“你們……”
一個小石子不知從哪兒來,精確地朝著陳最立在空氣中的那根手指的方向破風而出。
陳最眸光一凜,把手一收,險險地避開了石子。
轉回頭對著薄從懷,陳最將一雙細長眼瞪得溜圓,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你暗算我?!”
薄從懷低頭拿起茶杯,輕描淡寫,“你有脾氣,指我可以,指訴訴,不行。”
陳最像老版瓊瑤劇的角色,眉頭一皺,眼中立刻閃爍起了點點淚光,“薄從懷,你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凶我?”
我作為不能置身之外的旁觀者,一臉問號——
陳最這什麼鬼台詞,綠茶意味都要爆表了!
薄從懷冷哼一聲,“陳最,你再不好好說話,下次攻擊你的,就不是石子了。”
陳最倔強地一撇頭一轉身,沿著小徑離開了我們的視野,看方向,應該是去開門了。
……好一個“口嫌體直正”的忠仆蛇啊。
趁著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我轉頭看向薄從懷,“乾嘛對他那麼凶呢?”
薄從懷心情毫不受此插曲的影響,唇邊依舊掛著淡然的笑意,抬手為我們兩人續上茶水,
“不敲打敲打他,他這種臭脾氣,日後我們不在他身邊了,他如何和彆人相處。”
放下茶壺,他抬眸看向我,眸光中意味深長,“陳最這個人,雖然刀子嘴豆腐心,但是很少有人能忍受他的刀子嘴,耐心感受他的豆腐心。”
“所以,你還是很關心他的。”
薄從懷微微一笑,“他於我,也算朋友。”
說完,我身後響起兩重腳步聲,應該是陳最帶著敲門的人來了。
我轉頭好奇地看去,發現來拜訪的,竟然是宮劍鋒宮局長。
陳最走在前方引路,雖然臉依舊很臭,但是還是不願將盼尋院內的風波展現於外人麵前。
將宮劍鋒引到近前,陳最麵無表情地禮貌地衝我們一行禮,“玄珩上神,客人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