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薄從懷裝作求子拜神的夫妻進廟的時候,阿斕私下給薄從懷塞了這張紙條。
於是,薄從懷在將薄顏汐送回東泱海之後,隻身來到了孕神廟外的樹林。
樹林之中,一抹白色身影靜靜等待了很久。
聽到薄從懷的腳步聲,阿斕轉身,“你還是來了。”
薄從懷停在距離她十步遠的位置,“阿斕小姐,找我來,所為何事?”
阿斕看著他,一步一步往前走,直到距離薄從懷隻有一尺的距離。
她的氣息撲在他的脖頸,她仰麵看他,“難道,不是香客您先來找我的嗎?”
薄從懷微微皺眉,轉身就要離開,幾步之後,卻覺心肺五臟都在抓心撓肝地癢,頓時停在原地。
阿斕繞到他麵前,纖細的手指柔若無骨地點上薄從懷的胸口,“什麼感覺?”
薄從懷極力忍著皮膚之下的異常,麵頰都變得緊繃,“你對我...做了什麼?”
阿斕收回手,眉間的花鈿異常鮮紅,“寒舍的茶,還好喝吧?”
薄從懷抬手按住胸口,咬著牙問,“茶裡,有毒?”
阿斕笑了笑,“不是毒,是蠱。”
薄從懷痛苦地彎下腰,“你給我下了蠱?”
阿斕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看他尊貴之軀臣服在自己麵前,抬手嫵媚地摸了摸紅唇。
薄從懷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你有什麼目的?”
阿斕伸手撫摸薄從懷烏黑亮麗的頭發,“我隻是好奇,你幾次三番來廟中試探,到底...想得到什麼?”
“幾次...三番?”
柔順的觸感讓阿斕愛不釋手,眯了眯眼睛,她對著薄從懷彎下腰,“昨天一次,前幾天的晚上,也是你。”
薄從懷很想將她的手拍落,四肢卻不聽自己的支配,“你...看到了?”
阿斕收回手,銷魂地放到鼻端嗅了嗅,“那隻貓,就是我養的呀。”
薄從懷冷笑一聲,“原來如此。”
費力地抬起眼皮,他自下而上地緊盯住她,“昨日,你故意放我們進廟?”
阿斕細長的眼睛瞪了瞪,“是呀~”
隨即俏皮地蹲在薄從懷麵前,雙手搭在膝上,衝薄從懷天真地笑,“要不,怎麼誘你喝下我精心準備的茶水呢?”
四指敲了敲麵頰,她看向一旁,有些遺憾地短歎一聲,“唉,可惜,你的小妻子沒喝。”
薄從懷單膝跪地,一隻手撐著地麵,“你到底想乾嘛!”
阿斕站起身,她的裙擺沾了些許泥汙,她開始繞著薄從懷轉圈,
“嗯...我本來是想看看你們到底想進廟做什麼的,可是我後來又改變主意了。”
在薄從懷的正前方站定,她歪頭彎腰看他,他此刻低垂的眉眼都十分取悅了她,
“我覺得你十分俊俏,想要和你開啟一段緣分。”
薄從懷隻覺五臟都在移位,騷癢變成了隱隱的疼,“癡心妄想。”
阿斕哼了一聲,直起身子,“是啊,你都有心上人了,怎麼肯順從我的心意呢?”
話鋒一轉,“不過,我自有辦法。”
薄從懷喘著粗氣,哪怕到了這個時刻,他還在擔心在祈靈宮的沈玉訴會不會擔心他遲遲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