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校園論壇的事情瞞著薄從懷,所以我下意識心虛地瞄了他一眼。
薄從懷收斂目光,雙目低垂,站起身來,“我去給你切點水果,你先乖乖待著。”
說著,他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然後轉身離開房間,還貼心地將房門合上。
這似乎不像是他一貫的行事作風,但是鈴聲依舊在耳邊作響,我來不及深思,立刻接聽了電話。
“抱歉玉訴,沒提前給你發消息就給你打電話,不影響你休息吧?”
周舒之的嗓音如同清泉流水一般,帶著中國人獨有的含蓄和分寸,因而格外令人心生愉悅。
“沒有舒之學長,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電話另一頭的周舒之清了清嗓子,“咳咳,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我聽到他這樣問想必是要和我說關於宋雅彤的事情,眼睛不自覺地瞟向房門方向,房門依舊緊閉,薄從懷還沒有回來,“方便,你說。”
“是宋雅彤”,周舒之快速地向我說明情況,“她同意我們的條件,願意出麵作證,那個帖子裡的言論都是編造。”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她為什麼不直接將賬號密碼交出來?”
周舒之頓了頓,“因為那個賬號,現在的實際操控者,是趙落落。”
一聽到這三個字我就有一種莫名的頭疼,“你找過趙落落了?”
“嗯”,周舒之回答得有些遲疑,“現在找不到她人,我給她打過電話也沒人接聽。”
趙落落失聯了?
我感覺事情並不簡單,也許在本就不風平浪靜的水麵之下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而且,那天宋雅彤跟我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也許是許久沒有聽到我的回複,周舒之又叫了我的名字,“玉訴,你在聽嗎?”
意識到自己出神,我立刻回複,“我在聽。”
得到回應之後的周舒之又快速說道,“這明顯是趙落落有意為之,原因我們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論壇的問題。”
我認為他說的有所道理,趙落落恐怕已經知道我們去拘留所見過宋雅彤的事情。
而且這種指使本就不高級,憑著周舒之的敏感和手段,要問出真相是遲早的事情。
而按照趙落落的聰明和她對周舒之的了解,應該知道真相敗露之後的後果。
即使知道,還要這樣做的原因,會是什麼呢?
周舒之的聲音又將我的思緒拉回現實,“咳咳,玉訴,還在聽嗎?”
我撓撓頭,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又開了小差,“對不起舒之學長,我在聽。”
周舒之輕笑一聲,“你不需要道歉的,本來就是我唐突來電。這件事我已經交代給董晉去跟進,有其他進展我聯係你。”
我點頭後又“嗯”了一聲,“哦對了舒之學長,你知不知道漢山有沒有能訂製木偶的地方呀?”
我突然的轉移話題也引起了周舒之的興致,“木偶?你對木偶戲感興趣嗎?”
我也跟著周舒之提了興致,“不是我,是欣欣,她最近在準備木偶戲的表演,我想訂做一個木偶送給她做表演禮物。”
“原來是這樣,不過木偶我確實不太了解,你等我最近給你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