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幾個調皮的男孩,玩起來也是專挑危險的,有挑戰性的地方,個個都是灰頭土臉,滿身泥土。
小孩子本就要強,又是各個神族的小公子,受儘寵愛的,湊在一起難免爭個高低輸贏。
薄從懷小的時候發育慢,比著同齡人都要瘦小,在隊伍裡都落在最後,卻是異常好強。
這幾個裡,玊騁最大,也最成熟,其次是胡鄰、胡珂,接著是薄從懷和莫少謙。
胡鄰和胡珂本就來自一族,又是兄弟,關係最為親近,平日裡就喜歡搞些惡作劇。
從他們的眼睛落在小薄從懷身上時,兄弟兩個的壞主意就形成了。
一群人在慶典後方的大花園裡玩起捉迷藏,胡鄰和胡珂使壞地將薄從懷騙進了一處隱秘難行的角落,用石頭和粗樹枝將他困在了裡邊。
等到小薄從懷覺察出不對勁,兩兄弟早就跑遠了,而他因為力氣小,根本推不開阻礙之物。
成以苒派出侍從四處尋找薄從懷,但是一群大人,沒有小孩的視角,很難發現他所在的低矮角落。
薄從懷喊到了力竭,癱坐在地上,束手無策。
最後,帶著侍從找到他的,就是小玊微。
“你知道嗎,那個角落被臭狐狸堵得嚴實,幾乎密不透風,連光線都不曾透入,但是你出現的那一刻,所有的陽光都照了進來。”
我撐著下巴趴在床上,搖晃著腿聽薄從懷回憶,幾乎有點沾沾自喜,“我小時候這麼厲害呢?”
薄從懷真誠地對我點頭,“那個時候,我以為自己看到神。”
見我要笑,他立刻補充道,“不是指修煉層彆,而是靈魂上的神,拯救我的神。”
薄從懷笑著陷入回憶,“雖然那個時候我們都還小,但是我還是回去向父王和阿母提出了要與你結親的請求。”
我目瞪口呆,“咱們之間的娃娃親竟然不是父母之命?”
薄從懷勾了勾我的鼻尖,“小傻子,就算我們的父母再怎麼滿意你和我,我們還那麼小,怎麼可能早早就定下婚約呢?”
原來他的愛意萌生得那樣早。
我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指指著他,“原來你早就盯上我了,壞蛋!”
薄從懷一把握住我的手指,有些傲嬌地晃了晃,
“你說我老牛吃嫩草也罷,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罷,從我透過那縫隙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認定你了。”
隨後,他向前探過身子,額頭輕抵上我的額頭,他的睫毛顫著掃過我的皮膚,
“訴訴,你是我這一生最珍視的寶物,所以不論你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
接下來的幾日,我和薄從懷都待在豐煌宮中。
我早就有意此次回來多陪陪家人,薄從懷則是表示我在哪他就在哪。
再加上他和玊騁日日下棋,兩人技藝旗鼓相當,自得其樂。
我和蘇錦眠陪著諾茹,每天賞賞景繡繡花。
我已經太久沒有做過女工,現在又拾起,難免顯出生疏。
諾茹和蘇錦眠耐心地教著我,不斷給予安慰和鼓勵。
一個周後,我終於能將線縫得疏密有致,便計劃著縫一塊手帕送給薄從懷作為禮物。
知道我是給薄從懷縫禮物後,蘇錦眠笑著調侃,
“母後你看,還說小微不急著嫁給玄珩,連嫁妝都自己備上了。”
“蘇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