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從懷坐在我身邊,緊緊握著我的手,仿佛害怕我下一秒就會消失一般。
我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但是心裡還是湧上一股暖流,“你怎麼了,這麼緊張?”
薄從懷緊繃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笑意,
“還不是你嚇的,你看看從我找到你的這幾年,被你嚇了幾次了。”
我剛想開口狡辯,薄從懷的俊臉突然靠近,呼吸就在咫尺之間。
我瞬間屏住呼吸,腦中一片空白。
薄從懷瞪著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我,臉上有幾分受傷的神情,像一隻委屈的小狗,
“訴訴,我要求補償。”
我的耳根瞬間染上紅暈,而且這片晚霞似乎有要順著爬到我麵頰的趨勢。
我張了張嘴,說話有些磕巴,“你...你...你要什麼...補償啊...”
薄從懷眼眸向下,十分自然地盯著我的唇,一言不發。
“我...”,我剛說出一個字,他突然向前,輕輕吻住我的唇。
他身上的雪鬆香味霸道地竄入我的鼻端,扯斷了我整根神經。
我睜著眼睛,看著他直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窩,微微顫抖的睫毛,還有因為動情而不自覺微皺的墨眉。
我看得專心,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雙眸,直到他的手覆上了我的眼。
眼前一片漆黑,周圍一片寂靜,我隻能感受著唇畔傳來的柔軟和試探的侵略。
薄從懷輕輕咬了一下我的下唇,我下意識地“嘶”了一聲,就聽他輕笑道,
“訴訴,閉上眼睛,仔細感受。”
我趁機抬手推在他的胸口,他用空閒的一隻手握上我的手腕,輕輕一握,更像是隨意地搭在我的手腕。
我感受到手腕處的骨鐲因為他的觸碰而微微向上,抵在手腕手掌相連處,帶著灼人的體溫。
我微微偏頭,躲開他的唇,急切地開口,聲音竟然是出乎意料地輕柔,帶著羞澀的沙啞,“阿...阿懷。”
薄從懷的吻落在我的唇角,似乎有些不滿足,動作稍停了一瞬,
“我在,我永遠在。”
我的心頭一暖,薄從懷的手扣住我的手腕,將我的手向上帶,代替了他捂著我的眼的那隻手。
他的手從衣擺下探進來,所觸碰到的肌膚開始染上溫度,一度燒毀了我全部的理智。
薄從懷的唇貼著我的下巴,我挪開手,環抱住他的頭,“阿懷。”
薄從懷的手指描繪著我的鎖骨,“訴訴”,他溫熱的呼吸撲在我的臉上,他的額頭親昵地貼著我的麵頰,
“要一直這樣叫我。”
我的手摟住他的脖子,柔順的發穿過我的指尖,“嗯,阿懷!”
薄從懷一點我的鼻尖,笑得很可愛,“嗯,真乖!”
薄從懷隔著衣服覆上我胸口的傷疤,手指輕柔地撫摸,“一定很疼。”
我向下看他,伸手去摸他的手,“已經不疼了。”
薄從懷虔誠地在我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再抬頭時,麵上有幾分邪氣。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要脫離他的魔掌向床內逃,卻被他機敏地拉住。
褪去濕氣的雙眸閃著危險的光,他瞬間從可憐兮兮擺尾的小狗進化成了野心勃勃蟄伏的野狼。
我半撐著身子,看著薄從懷一路向上靠近,在我麵前不遠處停住,垂眸看著扣在我腰際的他的手,
“訴訴,已經不疼了是嗎?”
我尷尬地訕笑,“疼,疼。”
薄從懷看著我的胸口,語氣中帶著說不儘的邪魅,“疼嗎?我替你揉揉。”
“阿懷……”,我想要曲起腿卻被他擋住,
我感覺有一簇火從他的掌心開始蔓延至全身各處。
薄從懷抬起眼皮,瞄了我一眼,抬起食指豎在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