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跨坐在黑龍頭頂,抓著他的兩個龍角,爽快地大喊。
薄從懷曾說過要馱著我坐真龍版過山車,彼時的我因為恐高一口回絕,而現在這句話竟然實現了。
薄從懷感受到我的喜悅,調轉方向,直衝向上,突破雲層。
刺激突破大腦皮層,我緊閉雙眼,感受氣流在周遭極速流動,渾身的血液在放肆叫囂,每個細胞每根神經都舞動起來。
薄從懷停懸在空中,稀薄的雲從我身邊穿過,帶來奇特的清涼觸感。
龍頭微微一仰,我暢快地“呼”出一口氣,拍了拍他的頭頂,
“原來坐過山車是這種感覺,真爽!”
薄從懷真身的鱗片摸起來並不像看著那般堅硬,我甚至能感知到鱗片之下血管的跳動。
俯身貼上他的鱗片,我愛不釋手地摸了摸,“阿懷,爽也爽夠了,咱們回家吧。”
龍頭又聽話地向上一仰,隨即龍身搖晃著一擺,我坐直身體握住龍角,大喊一聲,“出發吧大黑龍!”
回到盼尋院門口,我滿眼崇拜星星,薄從懷傲嬌地一甩長發,
“做什麼?這麼迷戀地看著我。”
我雙手抱拳抵在下巴處,衝著他眨眼睛,“阿懷,我今天突然發現,你好an啊,好有魅力啊~”
薄從懷壓著嘴角,“廢話,你也不看……誒不對啊,什麼叫‘今天突然’?”
我一看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立刻扭頭就逃。
身後是薄從懷的吼叫,“沈玉訴,你給我站住,解釋解釋!!!”
一口氣衝到了後院,我雙手叉腰,猛灌下一大口茶水,感覺喉嚨都在冒煙,有了久違的800米的跑後感。
“唰”一聲,我轉頭去看,陳最站在窗前,一臉幽怨地盯著我。
他頭發糟亂,麵色蒼白,雙眼之下還有烏青,給我嚇了一跳,喉嚨一緊,打了一個天大的嗝。
陳最像個鬼魅,單是看,不說話,但是周身散發著極大的怨氣。
我咽了口唾沫,放下茶壺,“大白天的,你在這裝什麼鬼?”
開玩笑,我連妖界都去過,又不是沒看過真正的鬼。
陳最向我側麵後方快速掃了一眼,“薄從懷呢?”
我對著身後一甩手,“在後頭呢。”
“就你們兩個?沒有彆人?”
我又倒了一杯水,慢慢喝壓壓驚,順便白了陳最一眼,“要不你還想要誰一起來?”
陳最還未回答,我突然靈光一閃,轉頭盯著他,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還是你想文欣了?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就說她的帥氣管家想她了,她肯定打著飛的直衝到你麵前。”
“唰”地一聲,陳最消失在窗戶之後。
與此同時,薄從懷冷哼一聲,走進後院。
我終於找到陳最這條蛇的七寸,正在沾沾自喜,對著薄從懷一抬杯子,“來口啊?”
薄從懷雙臂抱胸,十分不屑地仰著頭,用鼻孔看我,“哼!”
還未等我再說什麼,他頭也不回地直接路過我,進了房間。
我一杯茶水還未下肚,接連著得罪了盼尋院中的兩個男人,有些無辜地一晃頭,得出一個結論——
男人真小心眼!
進了屋,薄從懷已經換了衣服,裝模作樣地端坐在桌前看書。
我欣慰地一點頭,真用功啊,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