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從懷掌中的戒指套上我的手指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的大腦還處於宕機狀態。
而薄從懷也因為我的一句“我願意”而傻樂了那樣久。
我突然一個激靈,找出縫好的手帕遞給他,
“這是我第一次做女工,縫的不好,你彆嫌棄。”
薄從懷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這是,給我的?”
我看著他欣喜又珍愛的模樣,麵頰一紅,聲音不自覺地越來越小,“不然呢…你,喜歡嗎?”
薄從懷雙手捧著手帕,看著那一角盛開枝頭的並蒂海棠,“喜歡,當然喜歡!”
我羞澀地低下頭,“禮輕情意重,你這顆戒指我是還不起的,你彆嫌棄我的禮物簡陋就好。”
薄從懷笑得甜蜜,“不嫌棄,隻要是你送的,我都不會嫌棄。”
陳最咳嗽著出了房門,透過我們大開的窗戶往內看。
也許本來隻是瞟了一眼,但是看到我們兩人的狀態,他最後還是在窗外站定了。
我轉過頭和他對視,陳最的冷臉上閃現一絲疑惑的神情,“他怎麼了?”
我隨著他的目光轉回頭,薄從懷緊緊握著手帕,笑得像個地主家的二傻子。
我有些難為情地撓撓頭,“呃…他,想起來一些開心的事。”
陳最皺著眉又瞅了一眼,然後轉身邊嘟囔著邊走開,“這是開心嗎……這不是缺心眼嗎……”
陳最做好午飯,走到門前敲了敲門,“你們兩個,彆傻樂了,出來吃飯。”
薄從懷輕咳幾聲,將手中的手帕仔細疊好,又鄭重地放進懷裡,這才站起身整理衣衫。
陳最麵色憔悴地坐在圓桌前,麵前是家常的四菜一湯,正在冒著熱氣。
薄從懷緊緊握著我的手,像個戰勝的將軍,雄赳赳氣昂昂地坐在了他對麵。
陳最心思不在他身上,看都沒看他一眼,於是薄從懷又故意咳了兩聲,“咳咳。”
陳最呼出兩道冷氣,心不在焉地拾起手旁的筷子,“吃飯吧。”
薄從懷懵懂地眨了眨眼,“陳最。”
陳最的筷子在碗裡戳來戳去,“嗯?”
“我要向你宣布一件事情。”
陳最手上動作停住,懶洋洋地抬起眼皮,了了我們兩個一眼,“嗯。”
薄從懷咧開嘴笑,“今天,訴訴答應我的求婚了。”
陳最緩慢地一眨眼,“嗯,恭喜。”
薄從懷滿意地一點頭,“謝謝。”
我的眼珠隨著兩人的對話左轉右轉,為這兩人一悲一喜卻能正常對話而感到詭異。
吃完飯,陳最麵無表情地收拾碗筷。
他的身影離開後院之後,我一把扯過薄從懷的衣袖,壓低聲音問,
“你不是說最近陳最心情不好,乾嘛還刺激他?”
薄從懷天真地一眨眼,“我怎麼刺激他了?”
“你乾嘛跟個孤家寡蛇說你跟我求婚的事?”
薄從懷理直氣壯地坐直身體,
“這不是既定事實嗎?就算現在我不告訴他,他以後也會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