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卿和沒想到胡城的服務意識這樣強,有些不好意思地縮了縮。
胡城以為是自己手指太用力按疼了她,一下停住動作,“疼了嗎?”
“不疼”,薄卿和的小手向上覆上他的大手,
“你不必這樣,隻是喜服有些重,一會兒脫了就好。”
“哦”,胡城撤了手,有些失望和委屈,原來她不喜歡自己為她按摩。
仆從端著飯菜走進來,將簡單幾樣小菜放置在桌上,然後低著頭快速退了出去。
胡城走到桌邊,為薄卿和布菜倒茶。
薄卿和坐在梳妝桌前,手握一把木梳理順頭發,透過鏡子看到了胡城的動作,
“你放那吧,一會我自己來就行,你去休息吧。”
胡城的動作頓了頓,又是小聲地“哦”了一下,轉過身,“你先用膳,我給你梳頭。”
木梳被胡城握入掌中,薄卿和被他握著肩膀請到了桌前,手中被塞入一雙筷子。
胡城站在她身後,細心地為她慢慢梳順頭發。
薄卿和被他侍候得臉紅,“不用麻煩,一會我自己來。”
“你我都已經是夫妻了,這是我應做的。”
薄卿和笑,“你倒是適應得挺快。”
胡城感受到薄卿和的喜悅,也笑了,“夫人有吩咐儘可吩咐夫君。”
世間大多夫妻都是妻子侍奉丈夫,但是胡城偏不。
他就是喜歡討好薄卿和,就是喜歡看她滿意喜悅的笑臉。
薄卿和低頭吃飯,胡城看著她低垂的眉眼,心中是從所未有的滿足。
她一頓飯吃完,頭發也被他梳順。
胡城出門命仆從收了碗筷,又倒了熱水進來。
胡城像隻守衛犬一般看著薄卿和,“你先卸妝洗漱吧。”
薄卿和吃飽有些犯懶,坐在榻邊對著胡城一揮手,疲累地闔了闔眼,“你先吧。”
胡城濕了手帕,上前為她擦拭麵容。
薄卿和本來半靠在枕上,突然感受到麵上一陣溫熱,不由得驚奇地睜開了眼。
“你休息就好,我來。”
薄卿和想說些什麼,但是客氣再三胡城還是會用各種借口說回來,所以她也不多言語,任憑胡城擦淨了她的臉。
胡城轉身去洗手帕,薄卿和褪去外麵寬大沉重的喜服,舒服地歎了口氣。
胡城在屏風後,將自己沾著酒氣的外衣褪下,又洗了幾把臉,漱了口,感覺自己身上的酒氣消退了大半,這才繞過屏風走近。
薄卿和坐在榻邊抬眸看他,“我們...休息吧?”
胡城舔了舔嘴唇,“好。”
兩人並肩躺在榻上,胡城有些拘謹,薄卿和則是十分坦然。
這一天,實在太累了,她沒有多餘的心思和力氣,幾乎短暫幾秒之內就沉睡過去。
胡城聽著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呼吸聲,咽了口口水,手貼著床榻緩慢地向一旁挪,“阿卿。”
他試探著如此親密地呼喚自己的妻子,卻沒有得到回應。
他的手掌貼上一隻細膩溫熱的手背,那是薄卿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