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母女倆長得漂亮又怎麼樣？還不是沒有男人要。”
“是啊，我們長得不好看，至少還有男人要。”
周圍的人一人一句議論起來，說一句還要偷偷摸摸看夜昭妤一眼。
“你們要說，可以大聲說，不用偷偷摸摸的。”夜昭妤大氣開口道。
大家看到夜昭妤臉不紅氣不喘的，無論怎麼說，她就是默默聽著，也就議論不下去。
紛紛站在那裡看著她，看她準備怎麼辦。
張招娣看大家都不說，接著大聲罵道，“賤貨就是賤貨，沒臉沒皮，沒羞沒臊的，你怕不是一個女人，結婚五年不下蛋不說，還被男人休了，簡直就是丟了女人的臉，如果我是你，我早就去投河了……”
夜飛聽到夜昭妤回來，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夜昭妤坐在門口，張招娣叉腰站在她麵前破口大罵。
夜昭妤是挺佩服張招娣的，一個小時了，氣是真長，站著都不帶喘的，罵人的話也是真多，一個小時都不重樣的。
夜昭妤慢吞吞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小鏡子，非常順手綁在額頭上，對準張招娣，“來繼續，大聲罵，我帶了鏡子，怎麼罵就怎麼反彈回去。”
張招娣聽到夜昭妤的話，看著她額頭上有點像八卦的鏡子。
鏡子中是她的臉，赤目紅腫的臉。
鏡子中是她的臉，赤目紅腫，那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眼角的魚尾紋如溝壑般深刻，她的嘴唇緊緊抿著，鼻翼微微煽動，額頭上的青筋凸起，頭發亂糟糟地披散著，如同一團雜草，毫無美感可言。
整個麵容透露出一種尖酸刻薄的氣質，讓人不寒而栗。
不，這不是她，她什麼時候變成這副尖酸刻薄的樣子。
張招娣還記得上次照鏡子的時候，自己還是一個美少女，怎麼就……
上次是什麼時候照鏡子，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前。
張招娣忘了。
她想，忘了就忘了吧，現在是要保住房子。
張招娣看著鏡中的自己，嘴巴動了好幾次，想開口罵，就是對著自己的臉實在罵不來，所有不好的話好像真的在說她。
不，她不是這種人，如果不是夜淩歌太有錢，蘇愛國怎麼會拋棄自己，轉身娶一個懷孕的夜淩歌。
想到蘇愛國晚上做夢叫得也是夜淩歌的名字。
張招娣想說服自己，也找不到說服的理由。
蘇愛國是真的不喜歡自己，如果不是夜淩歌堅持契約婚姻，堅決不讓蘇愛國碰，蘇愛國也不會轉頭回來找她。
夜昭妤看張招娣不罵，隻是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發呆著一句話也罵不出來。
媽媽曾經說過，張招娣也算是個小美女，隻是她們都被蘇愛國騙了。
夜淩歌在找人簽訂契約婚約的時候，問得很清楚。
蘇愛國說他沒有喜歡的人，還願意接受入贅，媽媽才和他簽定契約的，沒想到蘇愛國已經把彆人的肚子搞大了。
等發現的時候，張招娣的大女兒都已經成年了，夜昭妤也已經15歲。
那時候夜淩歌想離婚，蘇愛國不願意放手。
兩人又糾纏了三年，等夜昭妤18歲，婚約期滿，蘇愛國看夜淩歌還是要離婚的時候，還是不想放手。
最後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無色無味的劇毒，準備毒死她們母女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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