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凡沒想到白夕會這麼說,如果是彆人這麼說,他一定覺得對方是個自戀狂。
但從白夕嘴裡說出來,竟然覺得無比合理。
一個明麵上的高冷女神,平日裡生人勿近,私下裡卻是另一副模樣,換做是誰都很難拒絕。
但他依舊嘴硬道:“誰知道沒失憶前的我是不是喜歡你呢?”
白夕挑了挑眉毛,說:“那你就是承認現在喜歡我咯。”
薑凡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存在歧義,眼前的白夕完全是個高手,言語間將自己吃的死死的。
“雖然你失去了記憶,但也忘了喜歡我,我還是很傷心的。”白夕裝模作樣地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大眼睛,眼眶中似乎還有些晶瑩在打轉“好難過啊,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喜歡我的回憶嘛?”
雖然薑凡看出了白夕行為裡的表演性,但也被她的話所提醒。
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白玉蘭,就更不用說能辨彆出白玉蘭香,可從第一次見麵,自己的腦子就將白夕身上的香味判斷為白玉蘭香。
還有那莫名的信任感,明明沒有見過幾次,卻可以將自己的生命交給對方,這可不像是普通隊友的感情。
薑凡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該死,不管有記憶還是沒記憶,自己都一樣,折服於美色了。
白夕看到薑凡懊惱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逗你玩的,地板有這麼好坐嘛,快起來吧。”
說完,她坐到沙發的另一端,給薑凡騰出了位置。
薑凡從地板上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隻敢坐在沙發離白夕最遠的地方。
沒等白夕開口,薑凡最先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你知道公司的檔案室嘛?”
他考慮再三,既然自己失憶前也那麼信任白夕,那就將自己偷拍檔案室的事告訴對方。
白夕在聽到檔案室後,眼睛一亮:“失去記憶前的你也跟我提過檔案室,但具體的你沒有說,隻是有提過要進去。”
看來曾經的自己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但是沒有機會潛入檔案室,所以才給自己留下了線索。
可以前的自己難道就預知自己會失憶嘛,薑凡一下子還是想不通。
薑凡決定先將潛入檔案室擱置,等之後再說,他向白夕提出了自己的另一個想法。
“有沒有辦法搞到我們公司的記憶藥品?”
“每份藥品都是嚴格管控的,基本是每次任務才有一份,不過你要藥品乾嘛?”
薑凡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白夕,他下意識地不想將白夕牽扯進來。
見薑凡猶豫的樣子,白夕再次眼眶裡淚水打轉:“以前的你可不會藏著心事的,還是變了,男人呐。”
明明知道對方是裝的,薑凡依舊是抵抗不了,隻好將張震的事全盤托出。
從張震接受實驗到圖夢公司的追殺,白夕的臉色變了又變。
“這個圖夢公司表麵是個科技公司,沒想到背地裡竟然和鬼咒者有牽連。”白夕勸道“如果不是必要,我不建議你和他們多接觸,尤其是他們已經知道你也是鬼咒者的情況下,與他們合作就是與虎謀皮。”
薑凡自然知道其中的凶險,一旦回憶起上次輪回前,自己求死不能的場景,內心就不斷後怕。
蔣雲舒簡直就是電影裡的那種變態科學家,她對自己大腦的那種癡迷,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