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文的話讓陳家棟摸不著頭腦。
楊子文身旁的小男孩走到電腦前,調出了兩個視頻畫麵。
兩個視頻畫麵都是直播,且畫麵不停地在晃動,顯然應該是鏡頭安裝在人身上。
通過鏡頭的不停旋轉,一個畫麵是在薑凡的家樓下,一個畫麵是在白夕的家樓下。
畫麵裡統一的是有一群持槍的警察在待命。
陳家棟微微皺眉,說:“您這是在乾嘛?”
楊子文似乎是嫌擴大版的老板椅不夠舒服,直接將雙腳翹到了桌子上。
“幫你們驗證一下啊,手底下的兩員大將到底有沒有記憶。”
“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激了?”
楊子文笑了。
過激?他楊子文做事就是這樣的風格,這不過是常態罷了。
隨著楊子文的指令下達,兩隊警察開始向著兩人的家分彆進發。
白夕和白晨已經吃完了飯,正在客廳閒聊呢。
忽然白晨的眼神冷了下來,他留在樓道裡的血線被扯斷了。
他布置了很多條極細的血線在樓道裡作為警戒。
這也是為什麼白晨能感知到薑凡和白夕上樓。
為了區分人數,他還特地將血線的角度調整,每一根都不一樣。
現在已經有一半的血線被扯斷,這代表有一大波人正在上樓。
他有點奇怪,就算是白夕作為血宴的主菜,血族什麼時候這麼興師動眾了,不像是他們的風格。
他表麵神情自若,打發白夕去洗碗。
“怎麼我給你做飯,你還好意思讓我洗碗。”
白晨少見地撒了個嬌,表示自己長途跋涉,稍微有點累,想出門去抽根煙。
白夕輕掐了一下他的耳朵,稍微訓斥了一下他,現在什麼惡習都沾上了。
白晨擺擺手,將白夕推進廚房。
眼見白夕開始洗碗,白晨才放心地出了家門。
他從樓梯裡向下瞟了一眼,正好看見了警察上樓。
他的眉頭緊皺,顯然搞不清狀況了。
怎麼會是警察,看樣子還是實槍核彈,這個配置,不應該是抓殺人犯嘛?
白晨的大腦在飛速運轉,這群警察的目標顯然是白夕家,但自己和白夕都不符合被警察盯上的條件。
他現在必須做點什麼,他知道白夕失去了關於鬼咒的記憶,在白夕三年前進入公司就和自己說了,雖然自己不同意她去,但白夕一意孤行,怎麼勸也不聽。
誰讓她是自己姐姐呢。
他很快想起了自己房間裡的那兩具屍體,如果被警察發現,那避免不了一場血戰了,自己還好,白夕不免會遭到波及。
白晨猶豫片刻,再次退回房子裡。
很快警察們到達了白夕家門口。
帶頭的警察直接敲門。
白夕在廚房聽到敲門聲,喊道:“白晨,去開門看看是誰。”
但白晨沒有回應,敲門聲也越來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