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薑凡哪裡知道滬城即將麵對的危機,早晨上班頂著黑眼圈的他與另外一雙黑眼圈相遇。
白夕先開口打招呼:“早上好啊,怎麼感覺你沒睡好。”
薑凡指了指眼圈,調笑道:“好像你也沒比我好多少。”
“最近老是做噩夢,一旦醒了就睡不著了。”白夕歎了口氣。
薑凡拍了拍白夕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後自己就先進電梯了。
當進入規列的大樓時,他可就要和白夕稍微避避嫌,畢竟身邊全是演員。
白夕其實有些奇怪,她總覺得自己認識的薑凡在公司內和公司外完全是兩個人,在跨進大門前,他熱情主動,而跨過這道大門後,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有些陌生,幾乎和自己沒有什麼交流。
或許人家隻把自己當成普通同事吧,白夕心裡自嘲。
白夕先去茶水間泡了杯咖啡,睡眠實在是太差了,她要先給自己提提神。
辦公區和茶水間中間的的過道中間上麵的天花板裂開了,有點積水滴落在地麵上。
白夕手上拿著咖啡,注意力全在裂開的天花板上,全然沒有注意腳下的積水。
一個不注意,整個人失去了重心,就在快要摔倒的瞬間,白夕的身體竟然下意識地一個後仰翻身,沒有拿咖啡的手支撐住了整個身體。
白夕震驚於自己的身手,緩緩站起身來。
可惜手上的咖啡還是灑了個乾淨,積水加上咖啡順著門縫流進了過道裡的房間。
白夕抬起頭,門牌上赫然寫著檔案室三個字。
她剛想推開門,將地麵上的咖啡處理掉,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湧出了一堆人,有保潔,有文員同事。
他們七嘴八舌地關心著白夕,有沒有摔傷。
白夕搖搖頭,表示自己想找個拖把,有咖啡流進檔案室了。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保潔阿姨拍了拍胸脯,說這種小事就不要白夕操心了,交給她就行了。
白夕倒是沒說什麼,就是有些納悶,原本空無一人的過道怎麼會一下子出現這麼多人,還有大家似乎有點過於熱情了。
她被簇擁著離開,手裡竟然還被塞上了一杯滿杯的咖啡。
這一切都被躲在過道轉角的薑凡儘收眼底,他親眼目睹了,走白夕摔倒到過道站滿了人,隻有七八秒,那些同事就像是在一瞬間收到指令,蜂擁而至。
雖然薑凡早就知道公司時刻盯著他和白夕,隻是沒想到這麼嚴密,他警惕地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盯著自己。
這就是薑凡的疑問,他和白夕在公司的待遇似乎完全不一樣,雖然都被盯著,但好像自己並沒有這麼嚴密的眼線。
他看著越來越遠的人群,保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白夕身上後,一個箭步衝向檔案室的大門。
本以為門上會有鎖,沒想到輕輕擰動門把手,薑凡就打開了檔案室的大門。
他打開一個小縫,閃身進入了這個心心念念的檔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