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經理摸了摸自己有些斑禿的後腦勺，憨厚地說：“說實話，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去相信第一次見麵的你，好像就是命運使然。”
“對了，我答應您的十萬……”
王經理抬手打斷了白夕的話，說：“十萬塊就不要再說了，我還要謝謝你，我以後應該能做個好夢了。”
三個人準備離開。
“那個…雖然十萬塊我不要了，這個門還是要賠的。”王經理顯得有些局促。
白夕用胳膊肘頂了頂白晨：“掏錢吧。”
白晨眉毛挑起，嗓門大了起來：“憑啥我賠？”
“你撕開的啊。”
白夕不再搭理白晨，靠在薑凡的肩膀上朝著外麵走去。
白晨揉了揉太陽穴，一臉尷尬地說：“那個我沒帶信用卡，能不能寫支票啊。”
“當然！”
走出酒店大門的瞬間，白夕抬頭看向天空溫暖的太陽，深吸了一口氣，她終於徹底重生了，永遠擺脫了血族的陰影，可以自由地行走在陽光之下。
事後，清理宴會廳的服務員除了滿地破碎的桌子和餐具，沒有發現任何屍體，就連一滴血漬也沒有。
沒有人知道那些貴客去哪裡了。
……
幽暗的地下隧道內，本該平穩的地下河卻是波濤洶湧。
娜緹婭和埃爾拿著火把站在岸邊。
娜緹婭蹲下身子，用手輕輕從河麵掠過，一些水滴沾在她的手上。
她把手靠近火把，水滴的顏色呈淡紅色。
“能把這麼大的地下河染紅，看來用了不少祭品啊。”
她的聲音平靜，聽不出來情緒。
艾爾隨意地將岸邊的石塊踢到河裡，激起小浪花。
“華夏有句古話，大行不顧細謹，總是要有些犧牲的。”
“犧牲的準則是什麼？難道不是自願嘛？”
艾爾輕拍自己妹妹的肩膀，說：“時間太短了，我們隻能這麼做。”
娜緹婭無聲地甩開艾爾的手，站起身來。
“看來你在華夏的招的手下很有本事啊，能悄無聲息地找來這麼多人，還能掩蓋住消息。”
艾爾笑了，笑聲在隧道裡回蕩，有些滲人。
“這件事的確很難辦，但我的這位手下在華夏境內既有大量人手，在滬城又有很大的權力。”
娜緹婭有些不耐煩了。
“彆賣關子了，既然喊我來，不就是想把人領出來嘛？”
“還是你懂我。”
艾爾雙手輕拍，一個穿著純白鬥篷的人從隧道那頭的陰影裡走出。
他緩緩摘下了頭上的兜帽，露出真容。
娜緹婭麵無表情，好像早就猜到了。
男人正是滬城特情處處長楊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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