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星軋鋼廠作為國營的萬人大廠，有兩位廠長，一位是楊廠長這個正的，一位是他李懷德這個副的。
楊廠長主要管生產的問題，而他這個副廠長要管的可就多了，工廠保衛工作也屬於他的職責範圍。
如今出了事，楊廠長雖然免不了要吃瓜落，但主責還是在他這個副廠長身上，他自然是急得像熱鍋裡的螞蟻一樣。
“我爸有沒有給我留下什麼線索？好像沒有吧？軋鋼廠的事情他也不跟我說啊！”
“這樣嘛，那……”
“不過我好像聽他自言自語提到過什麼，隻是記不太清了！”
常威搖了搖頭，裝出一副迷茫的樣子，李懷德有些失望，剛想把撫恤金給常威，打發他離開，沒想到常威緊接著又說了一句，打斷了他的話。
“你彆急，慢慢想，肯定能想起來的！他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人名，或者地名？”
李懷德有些驚喜，他本來隻是病急亂投醫，隨便問問，沒想到常威這裡好像還真有線索啊。
“記不清了，這都過了好多天了，而且經曆我爸去世這事，我渾渾噩噩了好幾天，實在想不起來了！”
“這怎麼能想不起來呢，你再好好想想，你要是想不起來，那這撫恤金可得說道說道了！”
常威裝出一副頭疼的模樣，故意吊李懷德的胃口，把李懷德急得團團轉。
隨後李懷德靈機一動，把撫恤金當做威脅，想要逼迫常威回憶起來。
“這跟我爸撫恤金有什麼關係啊，李廠長，被你這麼一嚇，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更加想不起來了！”
常威可不慣著李懷德這個臭毛病，於是反威脅起了李懷德。
“你……這樣，常威啊，你要是想起來你爸之前說的話，那我就再給你加一百塊，另外再送你一張自行車票，一張手表票作為獎勵，你看怎麼樣？”
李懷德雖然有些惱火，但是一想到找不回特種材料，自己就會麵臨上級的問責，他還是咬咬牙，好聲好氣地對常威誘之以利起來。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他甚至直接掏出錢票，連同裝著撫恤金的信封一並交給了常威。
“啊！我突然想起來了，我爸曾經提到過，有人在軋鋼廠附近蹲點，而且蹲點的位置有一股很重的味道，所以他猜測對方可能是乞丐，或者是邋遢漢子，挑大糞的也有可能！”
常威將東西收下，順便將天級寶箱收走，然後裝作靈光一現地說道。
“蹲點的人留下了很重的味道？乞丐？邋遢？挑大糞的？”
李懷德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年頭雖然大家生活的都不算好，但這裡可是四九城，普通人哪怕穿的破爛一點，身上也是沒有異味的，能在蹲點時留下異味，那味道確實很重，究竟會是什麼人呢？
“你先去吧，我再琢磨琢磨！”
李懷德思考了一會，沒有什麼思路，於是打發常威離開。
他得打電話請教請教他嶽父，看看人老成精的嶽父能不能給他提供些思路。
“好的李廠長，那我就先走了！”
常威聞言點點頭，轉頭離開了李懷德的辦公室。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再多說的話，發現那四個死去的盜賊後，警察就該懷疑自己了。
至於李懷德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到盜竊團夥老巢，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常威將信封和錢票都收進了儲物戒指裡，然後往軋鋼廠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