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先生本來壓著怒氣,這會兒看著女人嬌俏模樣火氣消了一咪咪。
嗨喲,這個楚閱禾,真可愛!禦下還挺有方,他這個一家之主權利被架空了,說的話,在家竟無人應聽!真不愧是他關凜為的女人,好一個關太太!
關先生身後的gary想笑,在心裡默默給關太太豎大拇指。手也沒忍住,垂在腿邊的兩隻手也默默豎起大拇指,他以為沒人注意,但關太太斜後方的阿嵐看見了。
關先生麵上還十分陰冷,不再跟太太僵持,叫上gary就轉身往電梯走。
現在可不能像以前那樣,能用她身邊人來威脅她了,這女人也不害怕他!
唉,夫綱難振!
關先生:“閱閱!不想泡湯浴就在大廳等我,有些事,你得知道!”
關太太衝他背影高聲道:“老公,你彆亂來,你…你當爸爸了!”
…
負二樓,軍械室內有一間審訊室,跟隨關太太出門的五個保鏢站一排,等待關先生問責。
關先生攜gary進來,徑直走到桌邊坐下,桌上擺了一堆。一把是他之前試槍的格洛克17,剩下一堆則是一把超遠程狙擊槍的零部件。
關先生一邊組裝擺弄,一邊悠悠開口:
“說說吧,怎麼又讓我太太陷入這等險境。”
保鏢頭目看了眼餘下四個保鏢,大家都很自責的模樣,他想了想,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這事,的確是他們沒處理好,怎麼說都像狡辯。
最後,保鏢頭目內疚道歉:“對不起,先生!”
關先生嗤笑,“嗬,對不起?你們不是第一天跟我太太了,應該很清楚她的性子,早該明白,中途阻攔她管閒事根本做不到,為何不從最開始就解決隱患?
不是說她們還在用餐時,那個小小軍火商的女兒就在外鬨出過動靜?幾位太太、小姐們在裡麵吃著飯呢,你們怎麼能容忍一牆之隔的外麵有鬨事的人存在?為何不早做清理?”
保鏢頭目無奈,當時他和另外幾家的保鏢商量過。原本早想上前將那位金發女郎和她的保鏢趕出去,但人家隻鬨出動靜一兩分鐘,便規規矩矩坐那兒當起客人來。
自家幾位太太、小姐們說不想搞太大排場,隻占半層吃飯,另外半層裡賓客滿座,他們怕主動去趕人後起衝突,驚擾自家太太和小姐們,他們便選擇按兵不動。
本來也平平常常用完餐,都準備走了,誰知道那個華人女子竄出來喊救命。他們也勸了,說讓保鏢去解決,真沒想到對方竟會當麵挑釁,欲讓其手下在大庭廣眾下侮辱那女子,這令得同為華人的他們家太太和那rs.d哪裡還能聽得進他們這些保鏢的規勸。
但上述各種無奈再合理,事情沒辦好,在主人家聽來都是辯解,所以領頭的保鏢繼續道歉:
“抱歉,先生!我們判斷失誤!”
話音落,隻聽‘砰’地一聲,不待人反應,保鏢頭目感覺到一聲疾風從耳邊擦過,還來不及感受鈍痛,子彈貫穿耳垂的震鳴先奪走了聽覺,他下意識伸手捂住耳朵。
另外四個保鏢依然筆直站著,但額頭滲出冷汗,不住地喉結滾動,吞咽口水,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在掌心掐出印來。
待保鏢頭目甩甩頭,聽覺恢複,他趕忙開口道謝:“謝謝先生!”
他很清楚,這一槍懲罰,關先生已手下留情,既沒取他性命,也沒傷他要害。
他跟著oen十多年,從未犯過任何錯,但如今已是第二次判斷失誤。先生隻打他耳朵以示警告,算得上念情分了。
關先生擦擦那把格洛克的槍口,隨意將其丟回桌上,繼續組裝狙擊槍,一邊跟gary說著中文。
“我如今太多軟肋了,心都硬不起來,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