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先生貧嘴:“那,了解兒子的親媽能不能給你幺兒倒口水喝?我兩手都沒空。”
關華氏斜睨他一眼,倒了杯水,親自喂到三十二歲的大兒童嘴邊。又感歎:
“閱禾還真是改變了你。你從小到大,何時跟我這樣撒嬌過,現在的你,接了地氣,也多了人情味。
咱們老關家,得感謝閱禾。”
關先生不滿意:“說得我好像是什麼不孝子,木頭人一樣。”
關華氏在兒子額頭點指一下,繼續套話:“你呀!…,說吧,做什麼夢啦?”
關先生想了想,還真將自己的噩夢跟親媽大致描述了下,關華氏聽完就笑:
“你這夢一聽就荒謬!颺颺和阿熠,兩個孩子長得多像你呀,一看就是我們老關家的孩子;
再說,閱禾她就不可能一手牽著颺颺還能一手抱得了阿熠。就她那細小的胳膊,我從沒見過她單手抱孩子。”
關太太:額…,好吧,無以反駁,但,彆拉踩。
關先生聽完親媽所說沒忍住笑,野性的胸肌隨著笑聲抖動,影響到肩頭的兩個孩子。
關昭颺被抖得挺舒服!夢裡他騎在爸爸肩頭,在自家沙灘上和弟弟玩鬨,弟弟抓不到他,他笑得超開心;關昭熠沒有夢,他動了一下,將小腦袋歪了歪,繼續睡。
關先生:“嗯,媽說得對,這夢確實莫名其妙。”
關華氏給自己也倒了杯水,卻沒喝,若有所思的看著兒子:
“阿為,你說實話,是不是原來對閱禾做了虧心事?所以才半夜做噩夢?”
關先生笑容漸漸收斂,看了她媽一眼,遂又看向兩個兒子,不說話。
關華氏自顧地繼續:“我和你爸雖然從沒問過你,但也有所猜測。
你當年回那邊之前,在滬遠,是不是誆人家小禾跟你戀愛,完了轉頭就一走十幾年?”
關先生聽到“誆”字時給了親媽一個無語的眼神後,他繼續看著肩頭開始打呼的小兒子,仍舊一言不發。
關華氏咕嚕嚕喝了幾口水,繼續道:
“你想啊,你在那邊自由快活這麼些年,好不容易終於舍得回來一次,才幾天哪?就帶回個十幾年前的學妹,讓她叫我們爸媽,我和你爸哪能不明白。
你呀,準是當年離開時還沒意識到自己喜歡閱禾,這些年呢,在大洋彼岸瀟瀟灑灑,隻怕也沒想起來她。
應該是再次見到她時,欸…我來猜猜,再見到閱禾時,人家是不是有男朋友?”
關先生輕點了下頭,換來了親媽嗔怨的眼神。下一刻,向來端莊得體的關華氏又恢複一臉八卦樣兒,大膽猜測:
“還真是呀。然後,你…直接上手段就這麼給帶回來了?”
關先生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望著他媽,又玩笑道:“喲嗬,行啊,華女士,通神了啊,以後改叫你華爾摩斯。”
關華氏:“嗨喲,還華爾摩斯!就你那點兒事,以我對你的了解,還能分析不出來?”
關先生輕緩抬起手,給親媽無聲比了個讚。
關華氏:“你這孩子吧,不知怎的,從小情感就有些過於內斂。
除了對你哥以外,對於旁的人和物好像都淡淡的,有時候,你自己都鬨不明白喜歡還是不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