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又隨意白話起昨天孫輩們的露營之旅。
關江氏：“昭月昨天回來就跟我說，讓我務必同你跟她十五叔，要去跟一個叫…額…ay？的小姑娘說，她關昭月才是颺颺的親姐姐。
昭霆也說他才是親哥哥。”
關太太笑，“是abby，是颺颺在那邊的姐姐，還有個叫arthur的小哥哥，他們都常常跟颺颺兩兄弟一起。”
關凜蓴：“嫂子，你不知道，我們小月兒可吃醋啦，說那個abby用她聽不懂的話跟颺颺說秘密，她問颺颺，颺颺不肯說。月兒便用英語、法語、中文還有咱方言回了那邊。”
圍著的一群貴婦小姐們都大笑起來，惹得男人們偏頭看過來。
關太太：“哈哈，我們小月兒可真厲害！那邊abby應該就是看她能聽懂英語和法語，所以才故意改希伯來語或意大利語了。
哎呀，這群孩子好可愛！”
關太太說著讓蓮姨去將帶弟弟到錦鯉池邊喂蚊子的颺大少爺叫回來。
颺大少爺一聽是麻麻在召喚，以為有好事，屁顛顛地跑回來跳坑。
“颺颺，媽媽問你哦，昨天你不是跟abby和arthur視頻？abby跟你說什麼了？你不肯告訴月姐姐和霆哥哥？”
原本笑眯眯跑回來，以為可以和親媽黏糊的颺大少爺頓時就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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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咪？這pa不是昨天就過了嗎？怎麼他美麗的麻麻還要來車軲轆？”
少爺眼珠一轉，“嗯？忘了！”說完抿唇扭頭就要離開，胳膊卻被他十八姑姑給拽住。
關凜蓴：“彆跑啊，颺颺。姑姑知道你記性好得很，才不會忘，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回答。”
少爺這才停止拉拽，乖乖叫了聲“姑姑。”
關凜蓴：“但你回答姑姑另一個問題，好不好？”
少爺心塞，怎麼又有問題，他搖頭。
關凜蓴卻不管不顧問出口：“颺颺，你跟姑姑說，你更喜歡月姐姐？還是abby？”
少爺心裡抱怨：怎麼又是這種問題，這個問題也不好！大人們怎麼回事，昨天奶奶問，今天姑姑問，好煩！
“颺颺喜歡弟弟！”猝不及防，少爺說完趁著姑姑愣神的瞬間掙開胳膊跑走了。
快跑，他要繼續帶弟弟玩，弟弟最好，不會問他這些有的沒的。
…
飛機上，颺大少爺手中的玉管在硯台上掂了掂，蘸太多，回來直接滴在宣紙上，洇開一團痕。
親爹並未多說，隻是抽走那張宣紙，換上一張新的。
“看筆鋒”他示範了一個“永”字的起筆，筆肚壓下去又迅速提起，留下如燕頭般的頓挫。
少爺學著親爹的樣子運筆，倒也有模有樣。他自學書法以來，親爹要求他寫了無數遍的“點”、“橫”與“大”字。
現下，少爺的手與腕都穩得很。
少爺的筆鋒在紙上沙沙作響，像春蠶啃食桑葉。
關先生教完便讓好大兒自己練習，他則抬頭看了看對麵沙發上已經睡著的女人，還有小床裡睡著的小兒子。
男人嘴角揚起弧度，拿了本書翻看，心裡卻在吐槽：這個楚閱禾，什麼普拉提、瑜伽，還有太極拳她都練，也沒少跟著他遊泳健身，偏偏體力一點長進都沒有！
真是的！害他不能放開了折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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