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條馬路，再向北走五百米就到了。
因為舉辦運動會，幼兒園裝扮一新。
五彩的氣球和拱門，各種鼓勵標語，爸爸媽媽一左一右牽著的孩子。
站在門口的林珂兒什麼都猜到了。
她眉眼微暗。
燦寶是不是一直羨慕著彆人，希望和彆人一樣有爸爸和媽媽在身邊？
可她根本不能滿足他的這個願望。
一時間，她不知道是進去，告訴燦寶她會給他雙倍的愛，沒有爸爸，我們也可以很好。
還是裝作不知道，因為燦寶不想她知道。
她躊躇地站在那。
“珂兒。”充滿磁性又熟悉的聲音。
下一秒，她的手被握住，溫熱手感。
她木愣在那，“勵琛？”
她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還牽住她的手？
蕭勵琛讀懂她的疑惑，笑著解釋，“林奈給我發信息，說今天是燦寶的親子運動會，需要爸爸媽媽參加，所以我來了。”
“可是，你不是……”
“噓！現在我是了。”
他輕輕晃動他們還握在一起的手。
林珂兒糾結。
她的手機響了，一段偷拍視頻。
“林奈發給我的。”蕭勵琛解釋。
林珂兒點開，幼兒園衛生間門口，燦寶被兩個孩子圍住。
“你沒有爸爸，你沒有爸爸。”
“林星燦沒有爸爸。”
“他爸爸不要他。”
“他的媽媽也不要他。”
燦寶紅著眼睛，小拳頭握的緊緊的，他大聲反駁，“我媽媽是天底下最愛我的媽媽，我也有爸爸。”
“我們從來沒看過你的爸爸。而且你畫的全家福也沒有爸爸。”
“我有。”燦寶聲音小了很多。
“我們不要和沒有爸爸的孩子玩。”
“我媽媽說沒有爸爸的孩子是私生子。”
“你才是私生子？”
孩子們根本不懂什麼是私生子，但知道一定是不好的詞。
燦寶那麼聰明。
但他知道他出生就沒有爸爸，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他心虛，不敢大聲反駁，聲音越來越小。
“我有爸爸。”
“我有。”
“我……”
林珂兒捂住嘴巴，眼淚直落。
蕭勵琛抽出錦帕，遞過去。
林珂兒擦乾眼淚，反握住蕭勵琛的手。
“我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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