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霞現在在戒毒所。”
霍宥霆挑眉，“你說什麼？”
王特助收起消毒的工具，“我找到他們的時候，劉霞已經不成人樣。看樣子，已經吸了一段時間。”
霍宥霆重重一拍，憤怒無比，“我怎麼將芸珠交給這樣的人照顧？”
他看向裡間緊閉的房門，狹長的眼眸閉起，手掌捂住眼睛，痛苦地喃喃道，“是我害了芸珠。”
之前芸珠隻是輕微的人格分裂，現在……
想起第一眼看到芸珠的樣子，他抿緊了唇瓣，眉頭深深鎖起。
王特助繼續說著他了解到的情況。
“劉霞說她們一下飛機就被一夥人帶去了精神病院。一開始，她以為是我們安排的，但是發現不是。在裡麵……”
他停頓了一下。
霍宥霆移開手，睜開眼看向他。
王特助深呼吸，“聽她的描述，裡麵不亞於電影《飛躍瘋人院》。”
《飛躍瘋人院》這部電影，霍宥霆看過，不用回憶都知道芸珠經曆了什麼。
“她們是怎麼逃出去的？還去了芭提雅。”
“劉霞因為有毒癮，裡麵的人認為她好掌控，時間久了，放她出去弄錢，她認識了一個芭提雅過來的人，那人幫助她們逃了出來。”
聽到這裡霍宥霆眉頭蹙的更緊了，“這人呢？”
王特助垂下腦袋，“沒找到。劉霞說他們到了芭提雅後，那人就消失了。她帶著白小姐開始在那討生活。”
“那為什麼不打電話回來？”霍宥霆問道。
王特助回答，“她們以為是我們安排的。”
霍宥霆懂了，他送她們出國，在國外遇到的一切災難，她們默認都是他安排的，所以哪怕她們逃了出來，她們也不會向他求救。
他歎息一聲，“劉霞還算有點良心，一直帶著芸珠。”
如果不是這一點，他一定要劉霞生不如死。
“去了芭提雅後，她們的生活有沒有好轉？”問完，霍宥霆就後悔了。
劉霞再有良心，為了毒資，什麼事情做不出來，能幫芸珠做什麼呢？
如果照顧的好，芸珠也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突然裡間臥室傳來驚悚地尖叫，刺破他的耳膜。
“啊，啊，啊！”
白芸珠忽然驚醒過來，驚恐地如墮落鬼獄。
頭頂的吊燈亮起，驅散了黑暗，她依舊捂著耳朵，躲在角落裡尖叫。
霍宥霆心痛不已，衝到牆角，抱住她，“芸珠，不怕，不怕，你回來了。這裡很安全。”
“不，不，鬼，鬼。”
霍宥霆捧住她的臉，讓她看清楚周圍的環境，“沒有鬼，不會有鬼的。”
“有，有。他就在罐子裡。”
這是白芸珠回來後，第一次說這麼長的一句話，王特助隻覺得背後汗毛直立。
霍宥霆不斷安撫，“這裡沒有罐子，沒有。”
白芸珠失神的眼珠緩慢轉動，最後落在霍宥霆的身上，定定地望著他。
霍宥霆心頭微喜，“芸珠，你認識我嗎？”
白芸珠過了一會，試探著張了張嘴，“宥，宥，宥霆。”
聽到她呼喊自己的名字，霍宥霆心中的喜悅擴散，他就知道芸珠不會忘了他。
他抱住她，“我是霍宥霆，不管以前發生什麼事情，以後我一定好好保護你。”
王特助看著被安撫下來的白芸珠，悄悄挑眉，之前他和心理醫生、精神病醫生想了各種辦法都沒能讓她安靜下來，除非使用鎮定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