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拿起地上一條焦黃的魚,連渣都不剩地吃進了肚子。
“你們出來兩個人,跟我去找朱軒,他帶著背包和水壺逃了,他死不死已經不重要了,但是背包和水壺必須找回來。誰去?”
“我。我去。”林芸站了起來。
她現在隻想和麵前的七個人保持安全距離。在她看來,她已經成了孤家寡人,遇到危險沒人會幫她。那七個人還很可能會再次欺負她。所以隻要有機會遠離他們,就不會錯過。
老郭看了她一眼,又對其他人說道:“人家小女孩都自告奮勇,你們六個大男人都沒人敢站起來嗎?”
“我!”胡勇舉手站了起來。
老郭遲疑了一下,問道:“還有人嗎?關東,你身體壯,遇到朱軒也能打得過,你和林芸一起跟我走。”
關東捂著腰站了起來,痛苦地說道:“我不是不去,我是受傷了。剛才摔了一跤,正好被木棍紮到腰上了。我是傷員。”
他說著話,一把揪起身邊的一個人,用力向老郭推了過去,“讓他去,他跑得快,看到朱軒肯定能追上。”
被推出來的是略顯瘦弱的小王。他二十四歲,身材高挑卻略顯單薄,仿佛風一吹就能被吹倒。黝黑的皮膚,宛如被陽光長時間炙烤過的土地,透著一種堅韌和質樸。
老郭看了一眼小王,好像很滿意,“小王,林芸,你們跟我走。”
小王跟在老郭身後,心中敢怒不敢言,微微回頭憤恨地瞪了關東一眼。
林芸跟在最後,從柴火堆上拿了一根三尺長的木棍做防身武器。
老郭帶著他們來到了密室,對林芸說道:“你會針線活嗎?”
林芸先是一愣,隨後點點頭,“會一點。要縫衣服嗎?”
“會就好。你想不想救崔英?或者說是宋瑩?”
林芸吃驚道:“宋瑩?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老郭指了指之前崔英躺過的地麵,說道:“崔英本該在那裡躺著,現在卻不見了蹤跡,很可能又複活了。但是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不能和我們在一起。所以就要給她換一一顆頭,或者一個身體。你要做的,就是把頭和身體縫合起來。”
“啊?我……我不行的。我不是醫生,我乾不了。”
老郭勸慰道:“你就當做是縫布娃娃,不要求精細,不會掉下來就行。”
“那……崔英呢?我想先見見她。”
“現在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郭總,這真的可以救她嗎?會不會有意外?”
“她是複活人,能有什麼意外?她不會因為你縫合的不好而死的。”
“我知道了。”林芸小聲回答道。
“林芸,你就在這等著。我和小王去找朱軒。你不要亂走,這裡看起來安寧,實際走錯一步,就會要命的。”
“好的。”
老郭帶著小王離開了密室,腳步聲很快消失不見。
林芸這才打量了一眼這個密室,將近兩天一夜沒有休息的她,身體早已疲憊不堪。
她走到床邊躺了下來,本想眯一會兒,但身體一碰到床,那如潮水般的困意便洶湧襲來,她再也抵擋不住,很快就沉沉地睡著了。
老郭帶著小王走出密室,來到了最近的一個岔道口,正準備拐進去,就聽到郭福那獨有的遊走聲傳來。
兩人停住,順著聲音看去,隻見昏暗的燈光下,郭福高昂著頭遊走了過來,身後尾巴上還高高卷著一個人。那人一動也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郭福來到老郭麵前停了下來,“你準備好了嗎?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
老郭又看了一眼尾巴上的那個人,怎奈光線太暗,根本辨認不出到底是誰。他說道:“好了,現在就可以開始。”
郭福的目光從老郭身上移開,看向一旁的小王,問道:“是他嗎?”
老郭點了點頭,“他很合適。”
小王在一旁聽得是一頭霧水,滿臉茫然地望著兩人,心裡七上八下的,忍不住疑惑道:“郭總,您這……是想要我做什麼嗎?”
老郭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慢慢地說道:“小王啊,你要是心裡有恨,那也得恨關東,是他把你給推出來的。本來胡勇倒也可以,可誰讓他和林芸是情人呢,總不能讓林芸親手把自己情人的頭給割下來吧?”
小王一聽這話,頓時反應了過來,嚇得臉色煞白,“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哀求道:“郭總,求您饒了我吧!崔英是女人,用我的身體不合適。我也會針線活。我可以代替林芸,林芸是女的,她的身體和崔英最合適。要不……我就把黃銳叫來,黃銳也合適。求求您了郭總!”
老郭低頭瞧著小王,微微歎了口氣,說道:“你也確實挺可憐的。你真的會針線活?”
小王像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我真的會!郭總,我可以和林芸比試比試,她肯定不如我。”
“好,那就把林芸的頭割下來,用她的身子。”老郭微笑著拍了拍小王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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