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冰涼的水潑在薑楓身上,薑楓從昏迷中緩緩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穿著運動鞋的腳,這雙腳就站在他眼前。
“老大,他醒了。”麵前這個人說完話便退到了一旁。
薑楓感到頭還在疼,腿上的傷也好像又裂開了。
他強忍著痛苦,從潮濕的地上慢慢坐起身來,發現這是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看起來像是地下室。
牆壁上斑駁陸離,血跡斑斑,無聲地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恐怖故事。屋頂懸掛著一盞昏黃的白熾燈泡,散發著微弱而搖曳的光線,將整個房間映照得陰森可怖。
靠著門口的位置,擺放著一張破舊的木桌。木桌後坐著一位中年男人,他身著一身醒目的黃色西服,那顏色在這昏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眼。
男人的麵容看似斯文,眼神卻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深邃與冷峻。
在他身後,站著一位時尚性感的女子,女子麵容姣好,身姿婀娜,此時正輕柔地為西服男按摩著肩膀,手指在他的肩頭有節奏地按壓著,眼神中卻隱隱透露出一絲不安與惶恐。
在薑楓左右兩邊一米開外的位置,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們身穿休閒服,相貌凶惡,眼神中滿是戾氣。
其中一個人的身邊放置著一個鐵桶,桶身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另一個人手握一根木棍,木棍在他的手中被隨意地擺弄著。
薑楓作為一個良好市民,平日裡過著平淡無奇的生活,哪裡見過如此驚悚的場麵?
此刻,他的心已被恐懼填滿,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各種被殘忍殺害、分屍的恐怖情景,身體也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西服男瞧著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他的語氣和他的外貌一樣斯文。
薑楓沒有回答,隻是顫抖著從口袋裡掏出身份證,手一揚,將身份證扔在了地上。
他這樣做,是懷著一絲希望,期待能蒙混過關。如果被對方識破,他也好開口辯解。
右邊的手下撿起身份證看了一眼,說道:“老大,身份證上是楊天。”
西服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說道:“用假身份證可是犯法的哦!我叫聶川,這位女士叫阿靜,你右邊的是小鮑,左邊的是小於。你呢?怎麼稱呼?”
薑楓的一絲希望已破滅,他隻好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薑楓。”
“這就對了嘛!我最喜歡的就是誠實,最恨的就是遮遮掩掩。這段時間有個薑神醫,傳說是外星人下凡,會不會就是你啊?”
聶川的聲音依然平靜,可眼神卻越發犀利,仿佛要穿透薑楓的靈魂,探尋出他心中的秘密。
“不是。我要真的是外星人,我就不會在這了。”
“我看你也不像外星人。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普通人的血是紅的,你的血怎麼是黃的?正好我喜歡黃色,你看我這一身衣服,從內到外全是黃色的,我也想讓我的血變成黃色,你告訴我,要怎麼做?”
“我不知道。我的血為什麼是黃色的,我自己也不清楚。我……”
薑楓的話還未說完,右邊的小鮑突然向前一步,猛地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啊!”薑楓痛叫一聲,雙手本能地捂著肚子,身體蜷縮成一團,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臉上的表情扭曲得不成人形。
聶川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不喜歡遮遮掩掩。你為什麼不誠實?網上傳說你把一個喝毒藥身亡的女人救活了,而且是死了三四天後救活的。是不是你做的?”
薑楓強忍著疼痛說道:“是我。不過,那個女的沒有真死,是深度昏迷,如果是真死,我……”
小鮑不等他說完,又踢了他一腳。
聶川輕輕地搖了搖頭,失望地說道:“你是一點不長記性。薑楓,我見過蘇萌了,也見過搶救過她的醫生護士了,還有她的哥哥嫂嫂。她有沒有死,我很清楚,你也很清楚。現在我很想見識一下死人複活的過程。”
說完話,他突然伸出手,一把將身後的阿靜拉到了麵前,然後用力一推,阿靜便踉蹌著摔倒在了薑楓的麵前。
阿靜失聲痛叫了一聲,爬起來跪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對著聶川苦苦求饒道:“老大,求求你放了我吧!網上的肯定都是假的,他不可能會起死回生,你把我殺了,就沒人像我一樣這麼細心照顧你了。”
聶川卻麵無表情,淡淡地說道:“我也舍不得讓你來做實驗。那你說怎麼辦呢?這裡隻有你一個女人。你不死,誰死?”
他轉頭看向小鮑和小於,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問道:“你們兩個想體驗一下死後複活嗎?”
小鮑和小於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忙不迭地擺手搖頭。
小於戰戰兢兢地說道:“大哥,那個蘇萌是女人,我覺得也得找個女人來實驗。萬一他隻能複活女人呢?阿靜最合適了。”
阿靜聞言,急忙回身問薑楓:“你快說,你是不是也能複活男人?”
薑楓咬著牙,又艱難地坐了起來,說道:“我不會,什麼也不會。不要相信傳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