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楓看著林芸,目光堅定地說道:“等雨停了我們就去找老白,他肯定知道很多秘密,會有辦法的。”
林芸默默地點了點頭,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鳥,輕輕地靠在了薑楓的左肩膀上,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薑楓肩頭的傷口被這輕輕一碰,一陣鑽心的疼痛瞬間襲來,他不由得痛叫一聲。
“你怎麼了?傷很痛嗎?”林芸聽到薑楓的痛呼聲,急忙直起身子,輕輕掀開了薑楓的外套。
薑楓強忍著疼痛,說道:“沒多大事,就是紗布濕了,該換藥了。”
“你這衣服怎麼這麼濕,你出去了?我幫你包紮。”林芸眼中滿是自責與心疼。
薑楓拿出了醫藥包。林芸小心翼翼地解開他肩頭濕透的紗布,當看到那一片血肉模糊的傷口時,她不禁怔住了。隻見薑楓的肩頭,有一塊肉幾乎都要被咬掉下來,那猙獰的傷口在無聲地訴說著昨晚的慘烈。
“這……這是我咬的嗎?一定很疼吧?”林芸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薑楓搖了搖頭,故作輕鬆地說道:“快點包紮吧,過幾天就沒事了。”
林芸拿起棉簽,手微微顫抖著,輕輕給薑楓塗抹藥水。忽然間,她又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停止了動作,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地不停抽搐著。
薑楓心中暗叫不好,隻見林芸的眼睛又在慢慢變紅,那股令人膽寒的陌生與瘋狂氣息再度如潮水般彌漫開來,薑楓慌忙推開了她。
林芸被推倒在地,手中的棉簽“啪嗒”一聲掉落。她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眼中僅存的一絲清明已被徹底吞噬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癲狂。
她衝著薑楓發出一聲嘶吼,雙手如鷹爪般朝薑楓抓了過來。
薑楓側身一閃,堪堪避開這致命一擊。他緊緊握著木棒,心中焦急萬分,既不能讓林芸傷害到自己,又實在不忍心對她下重手。
“林芸,你醒醒啊!”薑楓大聲呼喊,試圖喚起她僅存的一絲理智。
林芸卻充耳不聞,繼續張牙舞爪地撲向薑楓。
薑楓一邊躲避,一邊尋找著製服林芸的時機。山洞內空間有限,薑楓躲避得十分艱難,一個不留神,後背重重地撞在了洞壁上。
林芸見狀,趁機撲了過來。薑楓急忙抬起木棒抵擋,林芸抓住木棒,向旁一甩,木棒便從薑楓手飛了出去,掉落在角落裡。
薑楓趁機狼狽地躲到了一邊,同時大聲喊道:“林芸,你快清醒過來啊!”
林芸眼中的紅色愈發濃烈,如同燃燒的火焰,再次朝著薑楓瘋狂撲來,一下子把他按在了地上。
薑楓正好倒在醫藥包旁邊,慌亂中,他一眼看到了剛才拿出的鑷子。他來不及多想,迅速伸手撿起來,用儘全身力氣,朝著林芸的肩膀狠狠刺去。
鑷子刺入林芸肩膀的瞬間,林芸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她下意識地捂住肩膀,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薑楓不敢有絲毫耽擱,趁此機會掙紮著站起來,拿起掉落在一旁的木棒,在林芸的後頸處狠狠一擊。
林芸身子一軟,癱倒在地,陷入了昏迷。
薑楓癱坐在一旁,大口喘著粗氣,望著昏迷的林芸,他深知,這樣的辦法隻能暫時控製住林芸,並非長久之計。
外麵的暴風雨已經小了許多,可他們麵臨的困境卻絲毫沒有緩解。
過了一會兒,薑楓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再次為自己處理傷口。他一邊包紮,一邊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
終於,雨完全停了,陽光透過洞口灑在地上,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薑楓背起食物背包,又看了一眼昏迷的林芸,咬咬牙將她扛在了右肩上,又提上另一個包出了山洞。
外麵的景象一片狼藉,被大火燒過又遭暴風雨洗禮的森林滿目瘡痍。
薑楓深一腳淺一腳,朝老白的營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