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壯著膽子朝著楊婆家的院牆徑直走了過去,他還想著像之前那樣穿牆進入,卻沒想到身子重重撞在了牆上,鮮血汩汩地從鼻孔冒了出來。
他忙後退幾步,捂著鼻子驚訝地望著麵前的牆,從牆的外觀來看,看不出和其他房子的任何區彆。
石華也看到了這一幕,急忙走了過來,伸出手去觸摸這堵牆,他的手也沒有穿過去,同樣摸到了結結實實的牆體。
“這居然是一座實體牆?”石華滿臉驚訝。
梁文一邊捏著鼻子止血,一邊說道:“這房子從外觀上看,和其他房子並沒有什麼區彆,這裡肯定不止這一座實體房子。這其中肯定藏著什麼秘密。”
石華說道:“你說這話和沒說一樣,這誰都知道有秘密。說不定裡麵有出口,能離開這呢!”
梁文一聽,也覺得有這種可能。此刻,他已顧不得鼻子的疼痛,大步流星走到院門口,伸手推開大門,邁步走了進去。
剛踏入院子,一股特殊而又濃鬱的香氣撲麵而來。這股香氣仿佛是被禁錮在這院子之中,在院子外麵時,他們絲毫沒有聞到任何氣味。
正對著大門的正房敞開著門,那門塗著黑色的油漆,看起來厚重而又沉悶,仿佛承載著無數歲月的痕跡。
在正房的兩側,各有一間小偏房,同樣是黑油漆的門,每間偏房都僅有一扇小窗戶。窗戶上並沒有安裝玻璃,而是糊著一層白色的窗欞紙,給這幾間屋子增添了幾分神秘而又古樸的氣息。
梁文小心翼翼地走到院子中間,微微探著頭,朝著正房內望去。隻見屋子裡一片漆黑,就連靠近門口的地方,也黑得如同塗了墨一般,根本無法看清屋內的情形。
他一隻手捏著鼻子,阻擋鮮血的流淌,另一隻手摸索著從口袋裡拿出汽油打火機。
他打著火,慢慢走到了門口,伸長胳膊,用火機微弱的亮光去觀察屋子裡的情況。
當他來到門口時,瞬間感覺一股陰冷之氣將他籠罩。這股寒意不僅來自陰森的房間,還有他內心中的不安與恐懼,腦海中也不斷閃出各種恐怖的畫麵。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思緒,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調整了半分鐘,他才邁出一隻腳跨過了門檻。身子重心前移,同時將打火機舉高,試圖讓那微弱的火苗照亮屋內更多的地方。
在昏黃的光線下,他隱約看到屋內擺放著一些陳舊的家具。一張四方桌擺在屋子中央,四周是幾把破舊的椅子,桌椅雖然破舊,但是都很乾淨,就像剛剛打掃過一樣,在火光的映照下,還映出了光澤。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火苗劇烈地晃動起來,屋內的陰影也跟著張牙舞爪地跳動,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蠢蠢欲動。
梁文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打火機,腳步也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梁文,你怎麼樣了?”石華在大門外焦急地喊道,他看出了梁文全身都流露出的恐懼。
“我……我沒事。”梁文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你在外麵注意點動靜。”
石華蹲在大門口一邊看著梁文的情況,一邊注意著兩側道路上的動靜,“你快點,不行就我來!老太婆肯定不在家,要不早就出來了。你再不快點,她馬上就回來了。”
“我知道。很快就好!”梁文深吸一口氣,再次鼓起勇氣,緩緩邁進屋內。
他先朝著四方桌走去,眼睛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當他靠近四方桌時,發現桌上擺放著一個破舊但是很乾淨的相框,相框裡的照片已經有些褪色,但依舊能模糊看出是一個女人和三個孩子的合影。
梁文心中一動,難道這女人就是楊婆?那三個孩子應該就是她口中所說的兒子吧。
就在他端詳照片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簌簌”聲,像是有人在輕輕地拖動腳步。
梁文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他緩緩轉過頭,在昏暗的火光中,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那身影看起來像是一個女人,身形和楊婆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