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抓住薑楓不放,從男人的態度來看,接下來肯定不會有好事。
薑楓已沒有時間再耽誤下去,他突然發力推開了男人,趁著男人踉蹌後退的瞬間,他轉身朝著二樓奔去。
男人並沒有追上去,在他眼裡薑楓就是甕中之鱉,已然無處可逃。若是逼急了,說不定還會被咬一口,反倒得不償失。所以,他隻是站在原地,等待著援手趕快到來。
薑楓站在二樓走廊,心急如焚地朝著院牆外瞥了一眼。此刻,他已沒有彆的選擇,咬了咬牙把心一橫,後退幾步助跑起跳。
他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了牆頭。然而,由於衝力帶來的慣性作用,他在牆頭沒能站穩,腳下一滑,整個人朝著院牆外摔了出去,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從地上爬起來,他隻覺得渾身骨頭都要斷了。這時耳邊又傳來男人的叫喊聲:“快開門,他跳牆跑了,東邊,快抓住他!”接著就是開大門的聲音。
薑楓忍著疼朝著村北跑了過去,一直跑出村子,回頭看去,遠遠的有幾束手電光在夜色中晃動著朝他的方向追了過來。
在村北靠近主乾道的位置,有一片空曠的廣場。廣場上劃著停車位,稀稀拉拉地停放著十幾輛小車。
廣場的儘頭,有一座小廟。小廟門口兩側,搭建著一些售賣百貨和餐飲的鐵皮房。
此刻,鐵皮房還在營業,內外都燈火通明,一些遠道而來的遊客三三兩兩地散落在四周,或交談,或品嘗著小吃。
薑楓原本以為觀音廟是個極為偏僻的地方,正打算找個人問問路,卻沒想到這裡已然成了一個收費景點。遠遠的,他就看到了牌匾上那蒼勁有力的“觀音廟”三個大字。
他的目光在四周急切地尋找了一圈,卻始終沒有看到胡悅茜的身影。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疑惑:“這裡雖說算不上燈火通明,但人來人往,也算是人多眼雜,胡悅茜怎麼會約在這裡見麵?現在又不見人影,她是已經躲在裡麵了,還是沒到呢?”
這時,薑楓注意到有兩個遊客正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悠閒地聊天。他趕忙走上前去詢問了時間,這才得知現在已經快十點半了。
他的心中一陣懊惱,責怪自己耽誤了太多時間,無奈之下,隻好走到一條長椅前,躺了上去,準備就在這將就過一夜了。
沒過多久,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停在他麵前,隨後就坐在了他的腳邊。
薑楓立刻坐了起來。隻見對方身著一身黑衣,頭上還戴著一頂太陽帽,右肩上斜挎著一個單肩包。這裡處在燈光的盲區,在微弱月光的映照下,他隻能辨認出這是個女人。
女人靠在椅背上,目光掃視著周圍的動靜,低聲道:“你一個人?”
薑楓聽出了她的聲音,正是胡悅茜。心中驚喜道:“我以為遲到了。讓你久等了。”
胡悅茜仍舊警惕著周圍動靜,說道:“水哥呢?”
薑楓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必須要弄清楚胡悅茜現在的情況才好交流。
“小胡,你記得我是誰對吧?”
胡悅茜瞟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說道:“水哥說你要來,讓我保護你。但是約定時間是下一個月,你怎麼現在就來了?水哥在哪呢?為什麼聯係不上他了?”
“水哥還說什麼了嗎?有沒有說讓你和我假裝情侶?”薑楓追問道。
胡悅茜愣了一下,眼神瞬間變得警覺起來,問道:“你怎麼知道?你監視水哥?”
“你彆緊張,你認不認得阿靜?”
“你是聶川的人?你潛伏在水哥身邊想要乾什麼?”胡悅茜的眼中有了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