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麼回事？”他疑惑地抬起雙手放在眼前，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我這是死了嗎？難道我已經變成鬼了？可我怎麼會死呢？不，不會的，我沒有死……”
他驚恐萬分地繼續往前走，這時，又看到一個行人迎麵走了過來。他懷著一絲僥幸，試探性地伸手朝著那人的肩頭拍了一下，結果，手依舊從那人的身體穿了過去。
這一下，朱軒隻覺得大腦“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眼神中滿是恐懼。
就在此時此刻，懸崖下的薑楓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視力好像出了問題，眼前朦朧一片，而且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奇怪的是，竟然感覺不到了身體的疼痛。
他有些茫然地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眼睛，眼睛還是看不清楚，一切物體看上去都隻是一個灰白色的輪廓。
伸手去摸身上的傷，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穿衣服，身上的傷也都完全消失不見了。
“我……我這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
他滿心疑惑，不經意間瞟見地上好像還躺著一個人，那人的輪廓清晰可見，還能看到身上的斑斑點點和破碎的的衣服。
這一看，他頓時嚇得差點叫出聲來，那地上的人不就是自己嗎？
“我死了？我……我變成鬼了？”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大腦一片混亂。
忽然，他腦海裡傳來了宋瑩的聲音：“你的肉體已經死了，現在是我和你的合體。你可以再找一個肉身，或者繼續使用你的肉身。”
“宋瑩，你終於能說話了。這是怎麼回事？我現在是什麼？”
“你現在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脫離了你的肉體。我本來以為不可能再脫離軀體了，但是融入你的身體之後，我才發現我根本無法和你完全融合，反倒是你的肉身死了之後，我才能和你融為一體。”
“那我現在是不是和你之前脫離軀體的狀態一樣？如果找不到軀體，我是不是也持續不了多久？”
“是的。你傷得很重，需要治療。可是你把生命環丟了。否則你的肉體不會死。現在繼續用你的肉體也可以，但是你會繼續承受痛苦。那邊有一頭黑熊，我們也可以用它的身體。”
“黑熊？那我不就變成黑熊怪了？我還要我自己，我能忍受疼痛。我還要找到朱軒，我要奪回生命環！”
“那就繼續使用你的軀體。等你再次醒來之後，會有一個融合適應階段，在這個階段裡，我的部分技能會逐漸融合在你的記憶之中。經過這個階段之後，你的大腦中隻會存在一個意識狀態。”
“那就是說，你要消失了？”
“是的。也可能是你要消失。不過，每一次死亡之後，我們兩個的意識形態依舊會剝離出來，直到再次進入軀體後重新融合。”
“我明白了，那就是說，我也會和你之前一樣，不會真正死亡，死了也可以尋找新的軀體活過來。是不是？”
“沒錯。”
“那我也是複活人了？我算是複活人嗎？”
“你可以這樣理解。不過，正常來說，你們人類不可能出現這種現象。除非有外部力量乾預。就像你們之前認為宋瑩複活一樣，是我的乾預。”
“我明白了，因為你和我融合，所以我也有了這個能力。”
“不。是你給了我這個能力。我已經說過，我本來是不可能再脫離軀體了，但是和你融合之後，我又有了這個能力。”
“我怎麼會給你這個能力？”
“不知道。除非你也是我的同類，但是你明顯不是。好了，不要再耽擱時間了。”
薑楓一肚子的疑問，還要開口聞，忽然感覺一陣眩暈，跟著就倒地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