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楓帶著林芸和鱷魚來到了水潭邊,抱著林芸就往潺潺溪流中放。
林芸的後背還沒有碰到水,她便慌忙說道:“有傷口,不能碰水。”
薑楓並沒有理睬,把她放在了一處水流比較平緩又深的位置,隻留出頭在水麵呼吸。
林芸隻覺得渾身都在疼痛,想動一下都動不了,著急地望著薑楓,“你不知道嗎?有傷口不能見水,快把我抱出去,你是想讓我死嗎?”
薑楓神色平靜,目光柔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不要動。你困了,閉上眼睡一覺就沒事了。”
說完,他扭頭看向身後的鱷魚,聲音沉穩地問道:“你是誰?”
鱷魚張著血盆大口,發出低沉而沙啞的吼聲:“想知道我是誰?那就快點幫我恢複人形!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你要是敢騙我,我第一個就吃了你!”
“張開嘴。”薑楓語氣依舊平靜,仿佛對鱷魚的威脅毫不在意。
鱷魚張開了嘴,等待薑楓的救治,眼中卻透露出一絲警惕。
薑楓伸出雙手,在鱷魚的上顎輕輕捏了幾下,動作看似輕柔,卻在瞬間陡然發了力。
隻見他一隻腳猛地踩住鱷魚的下顎,雙手向上用力一折,伴隨著“哢嚓”的一聲,鱷魚的上顎竟被生生掰斷,下顎的骨頭也隨之骨折斷裂。劇痛瞬間襲來,鱷魚疼得在地上瘋狂打滾,發出陣陣淒厲的嘶吼。
翻滾了幾圈後,鱷魚眼中滿是憤怒與痛苦,不顧一切地朝著薑楓撞了過來,那龐大的身軀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力量。
薑楓迅速握緊拳頭,盯著衝過來的鱷魚頭。就在鱷魚頭即將撞到麵前的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彎腰出拳,這一拳如同一發炮彈般重重地打在鱷魚的頭頂。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鱷魚的頭蓋骨瞬間被擊碎,薑楓的拳頭打進了鱷魚的腦袋裡。
鱷魚劇烈地抽動了幾下,隨後便躺在地上,再也不動了,鮮血緩緩從它的頭部蔓延開來,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薑楓緩緩抽出手來,手上竟還抓著一把鱷魚的腦仁。他抬手將腦仁塞進嘴裡,便大口咀嚼起來,那場景讓人不寒而栗。
林芸目睹這一幕,頓時驚呆了,眼睛瞪得滾圓,臉上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一陣強烈的惡心感湧上心頭,幾乎想要嘔吐出來。
薑楓此刻突然展現出的強大力量,非但沒有讓她感到絲毫高興,反而增添了恐懼感。
她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隻是呆呆地看著,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薑楓伸出舌頭,將手上殘留的腦仁舔舐乾淨,隨後在四周撿來一些乾柴,堆放在鱷魚的屍體上,接著從背包裡拿出火機,點著了火。
火苗迅速躥起,貪婪地吞噬著乾柴,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青煙嫋嫋升到了半空中。
林芸以為薑楓這麼做是防止鱷魚也會複活,沒想到薑楓突然說道:“等一會烤好了肉,你也能痊愈了,這肉你多吃點,對你有好處。”
“啊?”林芸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你是要吃它?可它不是真正的鱷魚,它是人啊!你……你真的要吃他嗎?”
薑楓神色平靜地回道:“吃了它,你才能變強。”
“我不吃!它是人啊!我們怎麼能吃人肉呢?”林芸連連搖頭,滿臉的拒絕與抗拒。
薑楓沒有再說話,站立在火堆旁調整著火勢大小,讓火焰均勻地烘烤著鱷魚的屍體。
林芸覺得薑楓肯定是因為還沒有徹底恢複正常,所以才會有這種舉動,也就沒有再多想,至少薑楓變成了這樣還想著保護她,這一點讓她感到很溫馨。
漸漸的,她感覺身上的傷口都不疼了,不禁抬起腿來試了試,發覺真的像是痊愈了一般。
她坐起來,解開腿上的繃帶,發現傷口已經愈合,又解開肚子和胳膊上的繃帶,發現也全都好了。
“真是太神奇了,這水居然真的能療傷啊!”她興奮地從水裡站起身來,從薑楓帶來的包裡拿出一個水壺,將裡麵原有的水倒掉,然後灌了一壺溪水,開心地說道:“這樣就好了,以後再受傷就不用跑這麼遠了。”
薑楓卻隻是淡淡地說了聲:“沒用的。”
“為什麼?”林芸一臉疑惑地問道,同時擰著衣服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