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尤菲吃得很香。
家裡太窮了,挨餓是常有的事。
這種時候,往往連平平無奇的碳水都是絕佳的美味。
吃完土豆,尤菲拿來一個杯子,準備裝點銅鍋裡剛煮完土豆的熱水喝。
煤可不便宜,這熱鹽水不能浪費。
突然,客廳的大門響起開鎖的聲音。
尤菲僵了一下,小臉微微發白,立馬放下杯子,蹲到廚房的角落,儘量蜷縮身體,縮小自己的體積。
吱呀——
門開了。
熟悉的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尤菲知道,是達利歐·布蘭度回來了——
她這一世的父親,這個家的噩夢。
達利歐忙著在外麵吃喝嫖賭,回家不是要錢就是打人,肯定不會是好事。
客廳傳來的腳步聲有兩道,達利歐似乎帶了客人過來。
“尤菲!”
達利歐的吼聲傳來,帶著聲帶被酒精腐蝕的沙啞。
“給老子滾過來!”
瘦小的身體顫了顫,尤菲低著頭,慢吞吞地挪進客廳。
迪奧剛才出門了,要是達利歐打人,就隻能打她。
尤菲暗歎倒黴,後悔沒跟迪奧一起出門。
客廳不大,30平左右,光是擺下桌椅和沙發就擠得不行了。家具很破舊,不過都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達利歐正坐在破了幾個大洞的沙發上。他身材高大,留著把亂糟糟的大胡子,臉上掛著醉酒的紅暈。
他掃了眼自己的女兒,朝旁邊的客人開口:“她叫尤菲。”
客人坐在達利歐的左手邊,臉上大得離譜的鷹鉤鼻異常顯眼。他露出來的皮膚滿是紅點,看起來像有梅毒之類的傳染病。
鷹鉤鼻看向尤菲,細細打量。
一米左右的身高,很瘦,皮膚透著營養不良的蠟黃。
及肩短發,穿著寬鬆的外套和裙子,上麵打著各種顏色的補丁。
平平無奇,扔人堆裡就找不出來了。
唯一的亮點便是發色和瞳色,黑色在歐洲人眼裡有高貴、優雅的意味。
鷹鉤鼻的視線黏糊糊的,尤菲有種被摸了個遍的錯覺,不禁打了個冷戰。
達利歐走上前,伸手抓尤菲的頭發。
尤菲渾身的肌肉緊繃起來,但沒有躲。
躲隻會讓達利歐打得更厲害。
達利歐抓著尤菲的頭發,將她扯到鷹鉤鼻跟前:“十英鎊,這小婊子就是你的了。”
鷹鉤鼻擺擺手:“我知道你欠了一百多英鎊的賭債,急著還錢。但這種前後都分不清的貨色賣十英鎊?你想錢想瘋了?一個健康的處女才值五英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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