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是你自己去祠堂,還是老奴派人送你去?”劉嬤嬤走到常安蓉麵前,看似語氣溫順,可後麵的幾個婆子卻蓄勢待發。
“我還輪不到你一個奴才來教訓!”常安蓉隻覺得四麵楚歌,從來沒有受過今日這種屈辱。
“老夫人說要我看著二夫人去祠堂。”劉嬤嬤一抬手,兩個婆子上了前,直接押著常安蓉就去了祠堂。
次日,常安蓉跪了一夜回來換洗衣服,馮秀雲和陶煜棋的母親直接衝了進來。
“你們要做什麼?”常安蓉立刻警惕起來。
“姨母應該是沒有時間幫我們準備盤纏了,我們也不耽誤姨母了,自己動手便是。”馮秀雲說完,跟她們隨行來的丫鬟便毫不客氣的直接在常安蓉的房間裡翻找了起來。
“住手,你們這是明搶!快點兒來人,阻止他們!”常安蓉忙衝著外麵喊了起來。
可馮秀雲卻有恃無恐,“姨母還是省省力氣,院子裡的下人都被劉嬤嬤帶走訓話了,沒有人聽你使喚了。”
“木錦沅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你為何要這麼對我!我們可是血親!”常安蓉不明白,“你為何要幫木錦沅來害我!”
“木錦沅隻是讓我想明白了。”馮秀雲笑了笑,男人靠不住,為何還要在男人身上浪費時間,不如那些實際的東西用在他的孩子身上。
沒有了陶煜棋,陶家的人還不是任憑她拿捏。
下人們將常安蓉房間裡的銀票首飾都搜羅的差不多,馮秀雲才心滿意足的收手。
“姨母,我和母親這就走了,以後逢年過節,請姨母看在我夫君為表妹頂罪的份兒上,彆忘了給我們送些好東西。不然我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將表妹做的這些事情宣揚出去。”
“你敢威脅我?”
“姨母,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咱們可是血親,你在護國公府的日子過的這般好,兩個表弟更是前程似錦,可憐我夫君要去充軍,生死難料,留下一家老小,我們孤兒寡母,姨母幫襯幫襯我們不也是應當的嗎?”
“走,趕緊走!”常安蓉被氣的捂著胸口,恨不得讓馮秀雲直接消消失。
“姨母,咱們後會有期。”馮秀雲說完就走了。
隻留下常安蓉一個人坐在滿地狼藉的房間裡生氣。
木錦沅真是好手段,竟然讓她的親姐姐一家和她反目成仇了。
馮秀雲收拾好東西,出去的時候遠遠的看了一眼木錦沅住的院子。
木錦沅在院子中看著滿地的落葉在陽光下照映的盈盈亮亮,“馮秀雲她們應該走了吧?”
“走了,聽說在二夫人那裡鬨了個天翻地覆,想來是把小姐說的話聽進去了。”紫竹回,又可惜道:“隻不過她對小姐下了這麼重的手,小姐就這麼放過她了,是不是有點兒太便宜她了。”
“留著她,對常安蓉來說不是更難受?”木錦沅轉了轉脖子,意味深長道。
“原來小姐是想惡心二夫人。”紫竹明白了過來。
“小姐。”白果左手拎著食盒,右手拿著禮盒,大包小裹的走了進來。
“這是?”紫竹接過了白果手上的食盒。
“皇城司那位送來的,我要是不收,怕是那位要親自過來送了。”白果抖了抖手,無奈道。
木錦沅皺了下眉頭,伸手將盒子打開。
“怪不得這麼重,這快要趕上我胳膊粗的人參我還是頭一次見,鹿茸,雪燕,阿姣,都是好東西。”
“這是十全大補湯?”紫竹看著湯裡的鼇龜,不由得也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