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到為什麼要紮張衛國,鄭辛雅似乎更委屈了。
“當時我正在院子裡乾活,公公突然闖進來就扯我頭發,我被摁在地上動不了。”
說這話時,她抬起頭,將兩邊亂發撥到耳後,露出沾滿灰塵的臉。
“他對我又打又罵,婆婆又把門關了,我實在逃不出來。”
“打罵就算了,公公還想扯開我衣服,我實在受不了,所以才拿鐮刀紮他的……我以後怎麼見人啊!”
說完,鄭辛雅捂住臉嚶嚶哭起來。
張衛國隻覺得受傷處隱隱作痛,忍不住低聲呻吟起來。
許懷洲咬著牙,攥著筆的手微微發抖。
陸大花推開林雪婷,衝過去,對著鄭辛雅沒頭沒腦地打幾巴掌。
“胡說八道的jian人,我打死你算了!”
陸大花根本沒什麼力氣,所以打的也不重,但是鄭辛雅才不會放棄繼續“表演”的機會。
她從椅子摔下來,雙手捂住頭,把身體縮成一團,默不作聲地任由陸大花對其又打又罵。
忽然,陸大花覺得手臂又痛又麻。
她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強大的力量把自己扯到一邊,後退兩步後,一屁股摔在地上。
鄭辛雅悄悄抬頭,發現許懷洲正站在自己和陸大花之間。
“陸大花,你以為這裡是你家,可以隨便打人的嗎!”
又是一句威懾性的問句。
“你當著我們的麵還敢動手,萬一在彆人看不到的地方呢?”
鄭辛雅默默地為許懷洲送去一個小心心。
陸大花這時才醒悟過來,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愚蠢!
許懷洲扶鄭辛雅起來,疼惜的眼色一閃而過。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巾遞過去,淡淡地說:“沒事吧?”
鄭辛雅接過紙巾,默默地搖搖頭。
吳展林把煙屁股摁在煙灰缸裡,把桌子敲得咚咚響。
“行了,你們鬨也鬨夠了,都回去吧。”
“都是一家人,多點包容和理解,大家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