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洲覺得鄭辛雅實在無理取鬨,氣極而笑。
“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是我叫你嫁給那自私男?”
“差不多。當初要不是你無情無義,我怎麼可能會嫁給他?”
“明明是你自己被他迷得神魂顛倒,死活要嫁給他,怎麼賴上我?”
“我什麼時候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反而是你,被鄧鈺紅迷得靈魂出竅,對我不理不睬,連封信都不給我寫。”
“誰說我沒寫,是你不給我回,你這個冷血的女人。”
“你才冷血,你才冷酷無情……”
“你……”
看了一眼被氣得眼眶發紅的鄭辛雅,許懷洲的心忽的一軟。
他重重地歎口氣。
“算了,事情都過去了,我們都彆再提了,傷感情!”
”呸!傷什麼感情,我們之間有感情嗎?彆自以為是了。“
許懷洲語塞,滿臉通紅。
這時,吳展林從辦公室走出來。
“哎哎哎,小許,人家夫妻都沒吵,你們卻吵起來了,怎麼回事?”
許懷洲尷尬一笑,直說沒吵架,隻是討論問題比較大聲。
吳展林催促他趕緊去取“物證”。
鄭辛雅氣鼓鼓的,推著自行車往鎮外走。
“許副所長,為了避免落人口舌,我們分開走,待會兒見。”
許懷洲看著她越走越遠,眉眼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傷感和哀戚。
小時候親密無間的兩個人,怎麼會走到相互怨懟的地步?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傷感過後,許懷洲不知怎麼又有種喜悅感。
因為鄭辛雅跟自己吵架了!
以前的她過於溫順和內斂,有事總是藏在心裡不言不語,遇到什麼委屈也是自己默默承受,就跟鋸了嘴的葫蘆差不多。
現在,她變得口齒伶俐,有話直說,不藏著掖著,甚至還有些過於直白和露骨。
一想到她說想跟自己好,許懷洲就壓不住上揚的嘴角。
鄭辛雅到家門口的時候,許懷洲和他的摩托車早就等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