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祥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夾著煙的手點著憨嫂。
“憨嫂,剛才你把人家打狠了,估計得看醫生。”
“要不改天吧,等大家都冷靜下來再說。”
他站起來,作出趕雞鴨的手勢。
“太晚了,都散了吧,你們都回家睡覺去!”
憨嫂臉色一沉,擋住劉益祥的去路。
“不行,今天不說清楚誰都不準走!”
“她要看醫生,我兒子就不需要看醫生?”
“她打我兒子耳光,還踢他下麵,現在那蛋蛋還腫還疼著呢。”
說完,憨嫂想扒開兒子的褲子,證明自己沒說謊。
憨狗雖然傻,但是也知道“害羞”,所以死死地拉住褲頭,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喊“不要”“不行”。
鄭國濤看不下去了,把憨嫂拉到一邊,象征性地“責備”兩句,還勸她不要在這裡鬨。
沒想到,憨嫂一屁股坐在地上,又開始哭天喊地,訴說自己一個人守寡多年,帶大一個傻兒子的種種不容易等等。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再次把村裡的寧靜打個稀巴爛。
見到三叔公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鄭辛雅知道自己再不把“節奏”拉快些,長輩們真的要走了。
鄭辛雅把憨嫂攙扶起來坐在凳子上,又是誠摯道歉又是好言安慰。
她的手指悄悄地摁了摁對方的胳膊內側。
“憨嫂,彆哭了,這麼鬨也解決不了問題。”
鄭辛雅瞟了一眼劉益祥。
“劉主任和其他村委的人剛來,不了解情況,要不你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地說一遍,這樣領導們才能好做判斷啊。”
劉益祥手中的煙抖了一下,迅速地刮了鄭辛雅一眼。
憨嫂一聽也對,自己光顧哭喊罵人了,竟然忘記這樣重要的事情。
她喝了一口茶,盤著一條腿,就把憨狗所見所聽,一五一十地並繪聲繪色地說出來。
說到“精彩處”,憨嫂口沫橫飛、手舞足蹈,好像是她親眼所見一樣。
人群中發出低低的驚叫聲和竊笑聲。
有些好事者,時不時插嘴問一些細節問題。
憨嫂說得更起勁了。
劉益祥麵無表情不說話,但是手裡的煙卻是一根接著一根。
看到這樣的場麵,鄭辛雅儘量做到麵如止水,但心裡忍不住為韋寶坤和憨嫂鼓掌點讚。
這場抓奸大戲,韋寶坤是編劇兼導演,憨嫂和憨狗是演員,而出資方和製作人是鄭辛雅。
在這些人當中,憨狗和韋寶坤是一對“好朋友”。
在村裡,無依無靠的韋寶坤和傻裡傻氣的憨狗都屬於弱勢群體。
在成長的路上,兩人不是被欺負就是被冷落。
為此,他們抱團取暖,經常玩在一起,算是“難兄難弟”。
而在憨嫂看來,同為寡婦的李雙雙得到太多的“資源”和額外的照顧,生活有滋有味。
嫉妒和怨恨就像河流下的暗潮,無時無刻不在憨嫂身上湧動。
當韋寶坤找她商議,說要抓李雙雙的“奸”,讓對方丟人現眼時,憨嫂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後來想到這場戲的“男主”是劉益祥,她便打起了退堂鼓。
不得已,韋寶坤向憨嫂許諾:事成之後,她不僅得到一百元的“演出費”,還能以優惠的價格買到鄭辛雅家的十畝水田。
憨嫂對鄭辛雅家那十畝水田眼饞很久了,但是李雙雙寧願荒在那裡,也不願意租給她種地。
既能讓“宿敵”丟人,自己又能從中獲利,這樣的巨大誘惑,憨嫂當然不會拒絕。
那天,李雙雙和劉益祥先後進山洞那一刻,韋寶坤、憨嫂和憨狗就藏在外麵。
山洞裡發生的一切,他們都看得一清二楚,聽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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