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眼神充斥著警惕,上前擋在虞歡的身前。
遲非晚看了沈翩枝一眼,語氣低柔,“枝枝,我會武功,我來護著歡歡就行。”
聞此,沈翩枝眼神微動,滾到唇邊的話還沒說出,一旁的蕭沉淵已然將她拉到身後。
遲非晚冷著臉盯著趙京墨,緩緩聲道:“雖說世事無常,但我卻無法勸你大度,畢竟天道於你的確不公。”
“你以為這般說,我便能救卿卿了?”趙京墨唇間溢出狂妄的冷笑。
遲非晚輕挑眉心,“你既然喚她卿卿,定然不會讓她有生命危險。”
趙京墨眸光從虞歡臉上劃過,落在遲非晚的身上,默了幾瞬,忽而勾唇輕笑,“不曾想這世間還有人懂我。”
他頓了一下,又道,“卿卿的心已然不在我的身上,我雖承受不了,但我自有法子去麵對。”
虞歡感到頭痛欲裂,卻能聽到他們所說的話,強撐著掀開眼眸,看到趙京墨決絕的眼神,似乎讀懂了什麼。
她動了動唇,“彆……”
聲音雖小,趙京墨倒是聽得一清二楚,往前邁了幾步,在虞歡麵前停下。
遲非晚還未開口。
趙京墨已經劃破手指,將豔紅的血珠滴在了虞歡的傷口處。
虞歡的臉色在頃刻之間由白轉變到紅潤,疼意正在逐步消散。
趙京墨掀唇,“她的蠱已經解了。”
裴君珩看著他的背影,眸底拂過一絲訝異,“你要去哪?”
“逍遙王未免太多管閒事了。”趙京墨撂下一句,施展輕功縱身一躍,在屋簷上消失不見。
虞歡眉心的弧度已在霎時撫平,眼前的模糊逐漸清明,看清身旁的閨蜜,眸底漾出喜色,“是你們救了我。”
遲非晚將她扶了起來,“身子可還有哪裡不適?”
虞歡輕搖了搖頭,“沒有。”
“如此我便放心了。”遲非晚略微一頓,問道,“趙京墨帶你離開的這幾天,可有欺負你?”
“他除了操控我的記憶,待我甚好。”虞歡道。
裴君珩神色微沉,率先邁步往巷口走去。
虞歡循聲望去,無意間瞥到他手臂上的傷口,腦海閃過方才的畫麵,眸底蘊出愧疚,疾步跟了上去:
“裴君珩,對不起。”
裴君珩沒有開腔,步子邁得越來越大。
幾步之遙便回到了客棧。
裴君珩剛想把廂房的門關上,虞歡彎腰鑽了進去,他眸色一沉,問道:“你進來作甚?”
“阿珩,你不想我進來嗎?”虞歡漆黑的瞳仁一轉不轉地看著他,嗓音清脆悅耳。
她還是頭一回這麼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