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藥沉吟道:“程俊,他真沒貪,老夫記得,賬冊上麵寫的很清楚。”
程俊搖頭道:“李侍郎,你有所不知,這宮廷玉液酒,對外確實是一百八十文錢一杯,但是,這是市價,如果從我府上拿的話,一杯隻需要八十文錢。”
李百藥神色一怔,“還有這事?”
鄭仁基也是神色一驚,看到李百藥投來目光,趕忙解釋道:
“我隻負責審批,這是底下人報上來的價格,我也派人打聽過,外麵賣的就是這個價,所以才批的”
程俊反問道:“所以,你承認自己玩忽職守?”
鄭仁基神色大變,趕忙辯駁道:“我沒有玩忽職守!”
程俊質問道:“你沒有玩忽職守,為什麼敢同意買這麼貴的酒?”
鄭仁基道:“陛下宴請群臣,自然是要用最好的酒,往年都是這樣!”
程俊反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去打聽清楚,就讓底下人,直接從商賈那裡買?”
“就因為你的一個念頭,知不知道讓朝廷損失了多少公帑?”
“你這個膳部司郎中,是怎麼當的!”
鄭仁基聽得心中又驚又怒,不由的看向李百藥,“李侍郎”
李百藥此時卻是神色凝重起來,目光直直的盯著他,問道:
“讓你審批的人,都是哪些人?”
完了他們穿一條褲子了鄭仁基心中一慌,本想讓李百藥幫他解釋,卻沒想到,他竟然站在了程俊那邊。
李百藥見他不吭聲,沉聲說道:“這個事,確實該查一查!”
說完,他看向程俊,語氣毋庸置疑說道:
“程禦史,你該抓的抓,該拿的拿,該讓那些中飽私囊的吐錢,就讓他們使勁地吐!”
他隨即指了指鄭仁基,說道:“他,老夫幫你扣下了,你先寫奏折,好呈上去。”
程俊目光深邃的看著李百藥,老狐狸,聽到事情不對,直接跳反了,不假思索道:“我現在就寫!”
說完,他先找李百藥要了一個嶄新奏折,然後走進膳部司堂廳之內,隨便找來一支筆,便在奏折上書寫起來。
“李侍郎,你簽個字。”
程俊寫完以後,吹了吹奏折上的墨跡,然後拎著筆走出來,遞給李百藥說道:
“簽了字,就說明你也過問了此事,我到了陛下麵前,也好有個交代。”
這是在幫我開脫李侍郎懂了他的意思,當即在奏折上簽下了自己名字。
簽了字,就跟他無關,陛下責罰,也不會責罰到他的頭上。
程俊滿意的收起奏折,隨即指了指麵色發白的鄭仁基,說道:“這人你看好了,彆讓他畏罪自殺。”
李百藥道:“放心,死不了!”
程俊一笑,不再多說,拱手道:“告辭了。”
“不送。”
李百藥應了一聲,目送程俊離開膳部司。
就在此時,身旁響起鄭仁基的聲音:
“李侍郎,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啊,我不是玩忽職守,我隻是被底下人蒙蔽了”
李百藥轉頭看向他,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你說你沒事惹他乾什麼,現在好了,人家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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