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彥博坐在旁邊,也拿著邸報看著,而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的打量著程俊。
如今的禦史台內,身穿紫袍的,除了他,就是程俊。
雖然以程俊現在侍禦史的官職,應該在殿院辦公。
但是,他這個侍禦史,是穿紫袍的侍禦史。
所以,溫彥博便讓他跟自己在台院辦公。
讓溫彥博感到驚異的是,平日裡都是想著怎麼偷懶請假回家的程俊,這大半個月時間,天天都來禦史台當職,完全沒有早退的跡象。
溫彥博瞧見程俊很認真的盯著邸報,也看向了邸報上的內容。
邸報上,寫著有關錢莊的事。
經過這大半個月時間,長安城內的一百一十個錢莊,已經從一開始的門可羅雀,變為人山人海。
每天都有很多百姓,帶著錢去錢莊存錢。
至於現在存了多少錢,他們不知道,不過,從李世民派人把這件事印在邸報上來看,肯定是一筆可觀的數字。
溫彥博看完邸報上的內容,放下邸報,望向程俊,說道:“處俠賢侄啊,要老夫說,錢莊這件事,應該你來做才對。”
程俊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邸報上的內容,聞言一怔,疑惑道:“啊?關我什麼事。”
溫彥博問道:“你敢說,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程俊肅然道:“我敢。”
“......”
溫彥博沉默了幾秒,隨即直截了當道:“房玄齡都跟老夫說了,是你先想出的‘錢莊’。”
“按照陛下的脾氣,誰想出來的,他會讓誰去做,可是,錢莊這個差事,現在卻是陛下自己在做,這不是很奇怪麼。”
程俊聳了聳肩,“陛下喜歡做事,我覺得挺好。”
溫彥博皺眉道:“你聽不明白老夫的言下之意?算了,老夫乾脆直接說了吧,老夫就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想接這個差事。”
程俊脫口而出道:“沒空。”
溫彥博眼角跳動了幾下,說道:“你咋不是老夫的兒子,這樣老夫就有理由揍你了。”
程俊看向他,乾笑了一聲。
就在此時,淅淅瀝瀝的台院院廳外麵,忽然響起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程俊放眼望去,發現身穿紅袍的禦史中丞劉祥道,撐著紙傘,快步朝這邊走來。
朝廷置設錢莊之後,禦史台便多了一份任務,每天都要有人去監察。
劉祥道這是剛剛監察回來。
正因如此,程俊才每天留在禦史台當職,就是要得到第一手消息。
溫彥博望著他走進來撣著身上的雨水,問道:“沒出什麼問題吧。”
劉祥道笑道:“沒有,什麼都好著。”
這時,程俊聲音響起:“剛才聽溫大夫說,現在去錢莊存錢的人,可多了。”
劉祥道看了他一眼,雖然對方已經坐這有些時日了,但每次看到他,還是有些不習慣,嗯了一聲道:“確實多,本來我可以提早兩刻鐘回來,結果錢莊門口被人堵的水泄不通,隻能繞遠路。”
程俊問道:“你沒看看他們都存多少錢?”
劉祥道想了想,“少的三五千文,多的成千上萬貫,這還隻是一個坊的情況,其他坊,差不多也是如此。”
程俊感慨道:“想不到長安城有這麼多有錢人。”
劉祥道沉吟兩秒,透露給他一個消息:“現在不僅是長安城,京畿道二十一縣也驚動了,有不少人大老遠的趕到京城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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