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哼哼道:“那是,你是我老師啊,我當然得站在你這邊。”
程俊盤腿坐在他的對麵,問道:“那現在,陛下是取消你的禁足了?”
李承乾撓了撓臉頰,說道:“怎麼說呢,你可以理解為,叫你來這,是我父皇的意思。”
程俊聽得眉頭一挑,李世民這是乾啥,要找他的話,應該讓他去甘露殿才對,讓來東宮作甚。
李承乾這時從案幾下方,拿出一本冊子,遞給他道:
“你來看看這個。”
“這是我父皇剛剛派人送來的。”
程俊接過來看了一眼,眼瞳一凝,“這是錢莊的賬簿?”
李承乾點頭道:“對。”
程俊不動聲色的翻開冊子的書頁,映入眼簾的,是一長串記錄:“懷德坊,錢莊共收存錢,三十五萬貫......”
“崇仁坊,錢莊共收存錢,八十三萬貫......”
他一個字一個字念了出來,念了兩段,便停了下來,抬頭望著李承乾道:“居然有這麼多?”
李承乾一臉嚴肅道:“這還隻是兩個坊的錢莊收的存錢。”
“僅這兩個坊,錢數就已經超過一百萬貫了。”
“你知道長安城一百一十個錢莊,這半個月,收了多少存錢嗎?”
李承乾豎起五根手指,提高嗓音道:“整整五百二十萬貫。”
“我的天啊,五百二十萬貫!你知道我聽到這個數字,有多吃驚嗎!”
程俊心頭一動,有些明白李世民為什麼把他叫來東宮了,沉吟道:“陛下把錢莊的賬簿送來,又讓你把我叫來這裡,是在跟我炫耀?”
李承乾歎了口氣,“可不咋的。”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召我過去炫耀呢,難道在憋大的?程俊心裡想著,覺得有這個可能。
李承乾這時歎了口氣,語氣發酸說道:“我就在想,如果當初這個差事,你接下了多好。”
“當初那道聖旨內容,寫的是太子上奏,然後著你來施行,你施行下來,我還能沾點光。”
“現在好了,屁都沒有,好處全讓我父皇給占去了,唉。”
程俊沒有應聲,而是將冊子從前到後翻了個遍,確定上麵隻寫了存錢數目,問道:
“這賬簿上麵,光寫了收到多少存錢,怎麼沒寫借出去多少錢?”
李承乾攤手道:“我不造啊,我就是一個被禁足的太子,你指望我懂什麼?”
程俊合上賬簿,閉上眼睛,思索了片刻,隨即睜開眼睛,喃喃自語道:
“火候差不多了。”
李承乾聞言問道:“什麼火候?”
程俊看著他,說道:“你知道什麼叫做局嗎?”
李承乾怔然,然後摸著下巴,說道:“跟鴻門宴差不多?”
程俊沉吟道:“你可以這麼理解。”
李承乾忽然想到什麼,臉色微變道:“你的意思是,咱倆有危險?”
程俊擺手道:“不是咱倆,是陛下,陛下有危險。”
李承乾頓時鬆了口氣,“是他啊,我還以為咱們呢,嚇我一跳。”
可真是個大孝子啊......程俊扯了扯嘴角,說道:“陛下有危險,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李承乾眼巴巴看著他道:“我該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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