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笑道:“他們也不知道是我啊。”
話音甫落,正沉浸在父皇獎賞程俊畫麵中的李麗質,聞言當即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對著外麵嬌聲道:“你們知道是誰打的嗎,是程俊,程三郎!”
屋外的食客們聞言,紛紛恍然,紛紛叫著道:
“原來是長安伯!”
“長安伯真厲害!”
“不愧是長安伯!”
李麗質心滿意足的關上屋門,在眾人古怪目光注視下,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李承乾看著眉角直跳的程俊,嗬嗬道:“現在他們知道了。”
“......”
程俊懶得理他,繼續動著筷子。
李承乾歎了口氣,羨慕道:“唉,要是出風頭的人是我多好啊。”
程俊瞅了他一眼,說道:“那讓公主殿下跟他們說一聲,就說大蟲是你打的。”
李承乾看了看正美滋滋喝著小酒的李麗質,翻著白眼道:“我才不要跟她說,跟她這樣說,她肯定又得叨叨,煩死了。”
程俊莞爾,望向坐在旁邊的柳亨,說道:“柳少卿,今天讓你破費了。”
柳亨此時正豎著耳朵聽外麵食客們的議論聲,聞言連忙道:“應該的應該的。”
“今天如果不是長安伯在,恐怕我的九族,都得跟我一塊去東市法場,等著挨個被砍頭了。”
一旁的張亮嗬笑道:“砍頭?美死你,你至少得淩遲。”
侯君集聞言立即有了心悸的感覺,埋怨道:“就是,我們的妻兒老小,也得跟你的九族,一塊跪成一排,挨個砍頭。”
柴紹淡淡道:“隻讓你請一頓飯,便宜你了。”
看著柳亨撓著頭,不知所措模樣,程俊提醒道:“柳少卿,還等什麼,還不趕緊敬酒賠罪?”
柳亨趕忙拿起酒壺,為他們倒酒,賠笑著道:“幾位國公寬宏大量,柳亨感激不儘。”
李靖拿起酒盞,抿了一口,嗯了一聲說道:“看在我處俠賢侄的麵子上,這次放你一馬,以後狩獵的事,就彆叫我們了。”
柳亨連忙擺手道:“不敢不敢。”
“我這次是真怕了,以後能不狩獵,就不去狩獵。”
這話說的,以後還想狩獵?......程俊有些忍俊不禁。
眾人也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溫彥博瞅著他道:“你還是先練練打不移動的靶子吧。”
“就你那箭術,老夫是真不敢恭維。”
柳亨看著他,解釋道:“其實我以前箭術很不錯的,受過陛下的誇讚。”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他。
李承乾好奇問道:“我父皇怎麼誇的你?”
柳亨昂首道:“陛下說,射的好啊!”
不應該啊......眾人眉頭一皺,就柳亨的箭術,怎麼都當不起一個‘好’字,這就跟下棋一樣,路邊的狗動動爪子,都比他下的好。
程俊也有些困惑,問道:“你射的什麼東西,陛下說你射的好?”
柳亨道:“水裡的石頭。”
程俊一怔,“你射那玩意兒乾什麼?”
柳亨解釋道:“我本想射魚來著,沒射中,射中石頭了。”
程俊困惑道:“然後陛下誇你射的好?”
柳亨點了點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