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衙役們神色驚駭的紛紛避開,給程俊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
同時,一眾衙役們看向了屋內,望著趴在桌上動也不動的四個人,喉嚨攢動了一下。
哪有這樣喝酒的。
這是喝酒,還是上刑啊?!
程俊見狀,將蘇門躍和各家部曲,以及隨行而來的二百名皇宮侍衛留在縣衙之內,帶著其他人走出了武功縣衙。
程俊雙手背在身後,頂著獬豸冠,穿著紫色官袍,走在大路上。
微風徐徐,吹得人很是愜意。
程俊打量著四周,發現街上竟然看不到人。
尉遲寶琳也察覺出異樣,驚疑道:“這個時候,街上怎麼沒人啊?”
程俊緩緩道:“沒人就對了。”
“沒人,就說明有古怪。”
說著,他轉頭望向他們,問道:“你們剛才在縣衙裡,有沒有發現古怪之處?”
眾人思索著,李德獎率先舉起手臂,宛若一個三好學生提問一般,問道:“喝酒算不算?”
程俊點頭道:“算。”
李德獎見得到了程俊的認可,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尉遲寶琳困惑道:“這也能算?”
李德獎轉頭用三好學生看差等生的目光看著他,隨即解釋道:“玉液酒,在市麵上可不便宜。”
“可是在這武功縣衙裡,那徐傑,竟然輕鬆的就拿出了五十壇。”
李德獎沉聲道:“縣令、縣丞、縣尉三人三個月的俸祿加起來,都買不到這些。”
尉遲寶琳恍然,“他們受賄了?”
李德獎否定道:“不好說。”
“畢竟,萬一人家本身就有錢呢。”
“所以,這隻是一個疑點,還需要查證。”
程俊投給他一個讚賞眼神。
李德獎臉上的欣喜頓時更濃厚了幾分。
就在此時,遠處走來一個中老年人,對著他們揮手道:“三郎!”
程俊望著遠處的程忠,快步走了過去,笑吟吟問道:“忠伯,地方找好了?”
程忠點頭道:“找好了,老奴在武功縣的鬨市中找到了一個客棧。”
程俊對著眾人道:“走,咱們過去。”
很快,在程忠的帶領下,眾人來到“鬨市”。
雖說是鬨市,但是周圍卻看不到一個行人。
在眾人不遠處,有一處門匾上寫有“賓客樓”的客棧。
賓客樓之外,站著兩名正在招攬生意的夥計。
兩個客棧夥計,在無人的街道上招攬生意,怎麼看怎麼詭異。
而此時,兩名客棧夥計瞧見了程俊等人,其中一名夥計麵帶笑容,走了過去,拱手問道:
“幾位客官是來住店?”
程俊笑道:“是啊,有空房嗎?”
“有,有的是!”那名客棧夥計笑了笑,攤開手掌對著賓客樓大門,躬身說道:“幾位客官裡麵請!”
程俊對著眾人揮了揮手,領著他們走入了賓客樓之中。
賓客樓裡麵,很是乾淨整潔。
賓客樓內,不僅能夠住店,還能吃飯。
大堂之中,還坐著十來個正在飲酒吃飯時不時發出笑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