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傑搖了搖頭,“沒了。”
尉遲敬德忽然道:“我有事。”
唰的一下,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尉遲敬德肅然問道:“我們住哪?”
徐傑指了指腳下,笑著道:“就住在這裡。”
“我都給諸位安排好了。”
尉遲敬德張了張口,本想讓對方把他們安排到程俊的住處,隨即轉念一想又不妥,這樣容易露餡,隻得嗯了一聲,“好!”
程俊一笑,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站起身,說道:
“那,咱們晚上見。”
屋內的眾人紛紛起身,將程俊送出了縣衙。
看著程俊離去背影,徐傑轉頭望著眾人,說道:
“諸位也先都歇著吧。”
趙立和牛勳立即引著他們,朝著縣衙內的住處而去。
一時間,縣衙門口,隻剩下徐傑一人。
徐傑注視著程俊的背影,尤其是他頭頂的獬豸冠。
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程俊的官帽沒丟。
程俊剛才來時,帶著獬豸冠,他也沒有多問,畢竟,問了也是白問。
此時此刻,他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的徐府,被拆的東一塊西一塊,便怒火中燒,抿著嘴唇心裡想著,就等今天晚上了......
賓客樓中。
屋內,程處默、程處亮二人懶洋洋的躺在床榻上,也沒有睡覺,而是彼此說著話,時不時的發出哈哈大笑聲音。
尉遲寶琳、李德獎坐在一旁,注視著門口,等著程俊回來。
很快,眾人聽到腳步聲,緊跟著看到頭戴獬豸冠,身穿紫色官袍的程俊走了進來。
尉遲寶琳蹭的一下站起身,迎了上去,問道:
“處俠兄,怎麼樣?”
躺在床榻上的程處默和程處亮也坐起身,好奇的看著他。
屋內的李德獎、李君羨、程忠也望向了他。
程俊笑道:“該來的,都來了,今天晚上,要麼他給我一個驚喜,要麼我給他一個驚喜。”
“大家都回屋歇著,養足精氣神,等今晚。”
“好!”李德獎也不廢話,直接回屋。
尉遲寶琳見他雷厲風行,也跟著離開。
李君羨則和程忠站在了門口。
程處亮嬉笑道:“三弟,我和大哥跟你一塊睡。”
程處默則直接翻身躺在最裡麵。
程處亮也跟著往裡擠了擠。
程俊看著他們留給自己一塊地方,莞爾一笑,說道:“我不困,你們先睡。”
程處亮也不客氣,直接躺了下來,呼呼大睡。
沒一會功夫,二人的打鼾聲,便響徹屋內,
程俊坐在主座上,閉著眼睛,思索著晚上的細節。
聽著兄弟二人的呼嚕聲,程俊沉吟兩秒,悄悄起身,走出屋子,離開了賓客樓。
此時此刻,鬨市之中,多了一些行人。
程俊注視著他們,發現他們看向自己這邊時,眼裡帶著幾分感激。
想來是那些布告起了作用,百姓們知曉他們身上的債,已經沒了。
程俊對著他們露出笑容,隨即又走了回去,找到程忠,低聲說道:
“忠伯,得勞煩你去一趟渭水河畔。”
程忠點了點頭,問道:“是把今天晚上剿匪行動的消息,告訴給郎主和李尚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