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指著自己的脖子,淡淡道:“我大唐的使臣,既敢出使,就是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今日你殺我們,來日,我大唐銳士,必拿你們的頭顱,祭奠我們!”
“你動一下試試!”
那名吐穀渾騎兵聞言,立即沉默不語。
李承乾湊到程俊跟前,小聲道:“他要是真動手怎麼辦?”
程俊瞅著他道:“當然是趕緊跑啊。”
“你還真打算傻乎乎的站這挨刀子?”
李承乾深以為然點了點頭,表示學到了,放最狠的話,跑最快的馬是吧......
梁屈達臉色陰沉了幾秒,然後對著他們三人道:“你們跟我來。”
程俊見他轉變了態度,便領著韋遙光和李承乾,跟在他的身後,來到營寨之中。
“你們先在這裡等著,我要立即上奏!”
梁屈達說完,便將他們安排在一個營帳中,便轉身離開。
程俊看著裡麵放著幾張胡凳,並沒有坐下,而是找外麵的兵士要來三個胡餅,分給李承乾和韋遙光一個,便開始吃起了起來。
李承乾愕然看著他,“你還吃得下啊?”
程俊指了指韋遙光,笑著道:“你擔心啊?不用擔心,瞧見韋明府了沒有,我出使突厥的時候,靠的就是他。”
“一言以蔽之,就是韋明府能感知危險。”
程俊緩緩說道:“韋明府要是感覺到了危險,咱們就跑,他要是沒有感覺到危險,就說明我們十分的安全。”
李承乾咂舌道:“這麼神奇?”
韋遙光連連擺手道:“殿下彆聽長安伯胡說,我隻是從心而已。”
程俊笑道:“文雅來說,就是趨吉避凶。”
李承乾露出笑容,咬了一口胡餅,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
下午時分,梁屈達來到了他們所在的營帳,說道:
“我們大汗同意見你們,跟我來吧。”
程俊當即起身,和李承乾、韋遙光一起,騎著馬匹,趕往都城。
吐穀渾的都城,叫做鄯善。
李承乾本想感受一下有彆於大唐的異國文化,走入城內之後,錯愕發現,城內竟然都是一些穿著類似大唐服飾的身影,驚聲道:
“這裡的人,竟然穿的是咱們大唐那邊的服飾?”
“我記得書上說,吐穀渾的人,和突厥一樣,都以遊牧為生啊。”
程俊解釋道:“你說的都是老黃曆了。”
“吐穀渾,位於咱們大唐和西域之間,貿易往來,最是便捷,所以這裡的人,最會做生意。”
“先賢說的好,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
程俊緩緩道:“吐穀渾因為與咱們大唐貿易往來的關係,受到咱們大唐文化的熏陶,所以這裡的人,很多都改風易俗,尤其是都城的人。”
李承乾恍然,“原來如此,我就奇怪,這人的大唐話怎麼這麼流暢,原來是這個原因。”
來到皇宮門口,李承乾再次受到震撼,這裡他娘的竟然還有皇宮。
梁屈達先走入皇宮之中,很快走了出來,對著他們說道:“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