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梁屈忽望向兒子,肅然道:“屈達,你要切記,這白鹽,沒有就沒有了,可千萬不能落下把柄給了天柱王。”
梁屈達重重點頭道:“孩兒明白!”
待到下一次取鹽的日子,入夜時分,梁屈達帶著自家的族人,帶著馬車和牛車,準備去取鹽時。
剛剛走到城門口,一名身材高大和他年紀相仿的中年男人騎馬攔住了他的去路。
梁屈達一看,對方正是天柱王的族人,也是天柱王的侄子葛渠黎。
“這次運鹽的事,大汗吩咐了,不讓你去,換我去!”
聽到葛渠黎的話,梁屈達瞳孔猛地一縮,心臟都跟著驟停了一下,瞪大眼睛道:“怎會這樣!”
葛渠黎冷笑道:“這麼大的肥缺,你以為會一直被你梁家人把持?”
“我也不妨告訴你,是天柱王跟大汗說的,說你每次帶回的白鹽都缺斤少兩,是你辦事不力。”
“大汗這才答應,換我去做。”
說完,葛渠黎一副以老大哥態度教訓道:“我告訴你,跟唐國人打交道,就得強硬!”
“像你如此軟弱,才會讓唐國人覺得你好欺負!”
說完,葛渠黎調轉馬頭,對著城門外的一百名衛士大喝道:“出發!”
看著對方遠去的身影,梁屈達臉色陰沉起來。
他沒想到,自己的好事,就這麼沒了。
梁屈達心中不免有些擔憂,葛渠黎一看就不單單是為了討要白鹽,更像是得到天柱王的命令,準備綁架那個唐國人,用強硬的手段,從那個唐國人口中討得煉鹽之法。
那個唐國人,如果知道煉鹽之法,在葛渠黎的威逼下,肯定會說出來。
到時候自己的白鹽來路就徹底沒了。
如果他不知道,很有可能受不住審訊,把自己供出來。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對他都不利。
梁屈達神色凝重,思索著應對之法,想了半晌也沒想出來,一股無力之感,湧上心頭,難道隻能等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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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伯,今天晚上,咱們彆去了!”
“嗯?”
大唐營寨之中,剛剛將兩萬三千斤白鹽裝車,程俊正要帶著韋遙光出發,忽然被韋遙光拽住了胳膊。
看著韋遙光凝重的神色,程俊心頭一動,問道:“你感覺到心神不寧了?”
韋遙光重重點了點頭,說道:“我感覺到,如果今天晚上,咱們兩個人去送鹽,很可能就回不來了。”
竟然這麼危險......程俊有些意外,同時有些好奇,梁屈達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不會是他貪的白鹽,被發現了吧?
然後把我給供了出來?
不應該啊......程俊思索著,就算供出他了,又能如何,眼下整個大唐,隻有他能給吐穀渾提供白鹽。
慕容伏允現在被他當韭菜一通亂割,是因為信息不流通,而不是他愚蠢。
程俊可以斷定,慕容伏允不會乾殺雞取卵的事,所以,就算暴露了,慕容伏允也不會拿他怎樣。
所以,這不符合韋遙光的危機預警。
想到這裡,程俊沉吟兩秒,說道:“聽你的,今天晚上,就不送鹽過去了。”
“韋明府,你去一趟突厥營寨,告訴那三位酋長,去一下交易的地方,叫他們多帶點人。”
“我這邊也讓我爹帶個五千兵馬,過去看看是怎麼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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