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渠黎收回思緒,望向鹽車方向,此時原本停放鹽車的地方,空無一物,渾身頓時一震,臉色大變道:
“不好,我的鹽車......”
“完了完了,鹽車沒了!”
葛渠黎臉色蒼白無血,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運送鹽車回去。
以及對這個唐國人上刑,逼他說出煉鹽之法。
現在鹽車沒了,等於慕容伏允交代他的事情,沒有做成。
也沒有得到煉鹽之法。
兩件事都沒辦成!
這還怎麼回去!
就算回去了,也沒辦法跟大汗和天柱王交代啊。
想到這裡,葛渠黎萬分絕望,再加上身上的疼痛,隻感覺眼前一黑,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兩百名衛士見狀,大吃一驚,紛紛上前叫道:
“將軍,將軍!”
程俊也是一愣,立即給他把脈,隨即放下手掌,望著眾人,說道:
“大家不要慌,你們將軍,隻是睡著了!”
說完,他沉聲問道:“有被子嗎,給他蓋上,晚上冷,彆讓他著涼了!”
“......”
眾人呆呆看著他,這怎麼看都不像是睡著了吧。
程俊見他們呆愣模樣,沉吟兩秒,站起身說道:“你們稍等。”
說完,他快步來到了程忠跟前,說道:“忠伯,你去幫我弄一輛牛車。”
程忠應聲道:“好的三郎。”
很快,一輛空蕩蕩的牛板車,被程忠趕了過來。
程俊湊近一看,發現牛板車上還有一丁點鹽碎,拿手將鹽碎掃到地上,隨即將牛車拉到二百名衛士身邊,叫他們將葛渠黎搬到牛板車上麵,叮囑道:
“你們用這輛牛車,帶著你們的將軍回都城吧。”
二百名衛士看著程俊,想到他們來的目的,再一看程俊這般友善的對他們,心中一陣羞愧,齊齊低著頭,抱拳道:“多謝!”
程俊笑著道:“去吧去吧。”
看著二百名吐穀渾衛士,騎著馬匹,趕著馬車,帶著葛渠黎朝著都城方向而去,韋遙光收回目光,望向程俊,問道:
“長安伯,你說這葛渠黎,是疼暈的,還是急暈的?”
程俊沉吟道:“我看他是活該暈的。”
韋遙光目光古怪看著他道:“長安伯您剛才抽他的時候,手上真是一點情麵都沒留啊。”
程俊奇怪道:“報仇的事,還留手?那還報什麼仇?”
韋遙光感慨道:“問題是,你那麼抽他,他還得念你的好。”
“不僅是葛渠黎,他帶來的那二百名衛士,恐怕這會心裡也在念你的好。”
程俊看著他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我確實好?”
你可拉倒吧......韋遙光腦海中浮現出剛才程俊毫不留情的抽葛渠黎鞭子的畫麵,扯了扯嘴角。
也就是葛渠黎對他放狠話了。
所以隻抽的他。